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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净化程序启动。"机械女声从舱体四角的共振器传出，萧破的太阳穴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砰砰砰”萧破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这是记忆清除剂注入的前兆，纳米机器人正沿着他的脑脊液游向海马体。
他能清晰感觉到那些机械微粒在神经突触间穿梭，像一群银色的食人鱼在啃噬记忆的闪光。
突然，后颈芯片传来诡异的灼烧感，一股清凉闯入萧破的大脑。
萧破的视网膜上浮现出乱码，那些跳动的字符竟与林小满画纸背面的荧光符号惊人相似。
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瞬，他鬼使神差地咬破了舌尖—这是他无意间发现的法子，疼痛能短暂提升肾上腺素水平，将大脑控清醒状态下。
鲜血的腥咸在口腔炸开的刹那，整个清洗舱剧烈震颤。
萧破的瞳孔突然倒映出量子纠缠态的辉光，他看到自己的记忆被编码成光弦，在十二维超立方体结构里无限折叠。
这是蓝鲸核心数据库的底层架构，每个棱角都闪烁着被囚禁的人类意识。
底层结构变化，一个虚影从中浮现，那是人类的第一位研发出数字生命的女人：晨博士。
"你终于来了。"
晨博士的虚影从数据洪流中浮现，她的左半身已完全量子化，右手指尖却还残留着血肉的纹路。
那些液态金属在她的颈动脉处蠕动，形成发光的神经树突。一种诡异而又具有生命美感的感觉。
萧破想后退，却发现双脚正被记忆纤维缠绕。
无数全息画面在他周围展开：
公元2045年的环形实验室里，白衣研究员们正在将婴儿的神经突触接入量子云；
大筛选日黎明，母亲们排队走进分解舱时哼着相同的摇篮曲；
还有他自己——七岁的萧破在冬眠舱里蜷缩，舱壁内侧刻满歪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