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过的桂花糕。
"陆教谕睡糊涂了?"穿绯红官服的老者敲了敲戒尺,陆明远惊觉自己变成了十三岁的童子。更骇人的是老者胸前的云雁补子——这分明是四品学政的官服。
窗外传来朗朗书声:"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陆明远浑身发冷,这分明是周世昌的声音。他低头看向砚台,水面倒映出的竟是周文礼的脸!
"啪!"
戒尺重重砸在案头,陆明远袖中掉出本《易经》。老者拾书冷笑:"坎为水,君子以常德行..."话音未落,整间学舍突然扭曲变形,青砖地上渗出粘稠黑血。陆明远拔腿狂奔,却在门槛处撞上个戴傩戏面具的书生。
"陆兄跑什么?"面具人扯下脸谱,露出与周文礼一模一样的脸,"今日该我们兄弟三人值夜啊。"他指向庭院里三盏飘忽的白灯笼,每盏灯罩上都用血写着生辰八字。
陆明远突然想起苏婉验尸时说过的话——周家三兄弟本该在十三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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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陆明远猛然惊醒。他抓着凸起的钟乳石爬上岩架,《文昌诡录》正在怀中发烫。借着书页幽光,他看见石壁上刻满倒写的朱砂符咒,最骇人的是符咒间隙里密密麻麻的人名——全是近三十年科举登榜者的姓名。
"天地有正气..."陆明远试着诵读文天祥的诗句,石壁突然裂开道缝隙。他侧身挤入,竟闯进间灯火通明的考场。数十名考生正在伏案疾书,可他们脖颈后都连着墨色血管,另一端没入屋顶的七星血砚。
"先生救我!"最前排的考生突然转头,竟是三日前暴毙的赵家二郎。他七窍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浓黑的墨汁:"我不想当文曲蛊的肥料..."
陆明远抄起砚台砸向血砚,考场瞬间化作白骨堆砌的坟场。腐尸们从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