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的老人站在门口。他穿着褪色的工装，脸上布满皱纹，眼睛深陷在眼窝里。
"要加油吗？"老人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李明点点头，跟着老人走进加油站。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得多，他感觉舒服了些。老人慢吞吞地走向加油机，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李明环顾四周，柜台后面堆满了灰尘覆盖的货品。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摆弄着加油机。李明注意到他的手指异常苍白，皮肤紧贴着骨头，几乎能看到下面的血管。
突然，一阵风掀起了柜台上的灰尘。李明看到柜台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他蹲下身，发现那是一面镜子。当他捡起镜子的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镜子里，他身后空无一人。
李明猛地转身，老人依然站在那里，但透过他的身体，能看到后面的货架。老人的脸开始扭曲，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李明跌跌撞撞地后退，撞翻了货架。灰尘飞扬中，他看到了更多干尸，有的穿着工装，有的穿着便服，全都保持着生前的姿势。
他转身想逃，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透过破碎的玻璃，他看到了自己的车，车旁站着一个人影——那是他自己，正蹲在车旁的阴影里，已经停止了呼吸。
李明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颤抖，他死死盯着镜子，希望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但镜子里依然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惊恐的面孔。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转身看向老人。老人依然站在那里，但此刻在李明的眼中，他的形象已经完全改变——皮肤干瘪发黑，眼窝深陷，嘴唇萎缩露出森白的牙齿，这分明是一具已经死去多年的干尸。
李明感觉双腿发软，他扶着柜台勉强站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朽气味，像是陈年的灰尘混合着某种腐烂的东西。他的胃部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小伙子，"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沙哑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