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运齿轮

玄关感应灯亮起时，林栀正用软毛刷清理波斯地毯的经纬线。消毒水浸泡过的橡胶手套在指节处磨出褶皱，突然笼罩下来的阴影让她动作停滞——镜面装饰墙映出男人颀长的身影，黑色西装衬得锁骨处铂金袖扣泛着冷光。

"家政公司现在都提供24小时服务？"顾承宇将玛莎拉蒂车钥匙抛向玄关柜，金属撞击声惊醒了恍惚的林栀。三个月前毕业典礼上院长颁发的优秀毕业生证书还躺在出租屋行李箱里，此刻她却在对着高中时曾经的年级霸榜校草鞠躬。

智能管家适时响起提示音："PM2.5值已达标，建议开启睡眠模式。"林栀后退时撞上恒温酒柜，波尔多红酒在玻璃门后轻轻摇晃，"顾先生，根据合约要求......"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顾承宇扯松领带打断她，林栀突然发现他与记忆中礼堂演讲的少年微妙重合。

她低头看了眼腕表，十一点四十五分。按照规定，她确实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完成所有清洁工作。但今晚她特意留下来，是为了给露台的防腐木做最后一次养护。

"抱歉，我马上离开。"林栀快速收拾工具，却在转身时被地毯边缘绊了一下。顾承宇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制服布料传来。林栀内心有点尴尬，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等等，"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牌上，"林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林栀的心跳漏了一拍。虽然高中没有什么交集，但林栀也不希望顾承宇认出来他。高中三年，她一直循规蹈矩的听从母亲的话好好学习，但林栀是知道他的。

那时的顾承宇是学生会主席，年级第一，是全校女生暗恋的对象。即使林栀从来不曾在高中有任何恋情，但她也知道他的光芒万丈，每次总是看他站在领奖台发表学习标兵的获奖感言。

而林栀，虽然样貌清丽，但是家里母亲是位老师，在学习上对林栀要求总是班级前三，年级前二十，所以那个时候的林栀每天都把心思扑在学习上，从来没刻意打扮过自己。

林栀对他是有些不一样的情感的，有对学习榜样的仰望，还有些女孩都喜欢阳光帅气，又俊郎干净的男孩子的那些少女心思。不过她现在对他只有雇主和打工的身份距离。

"可能重名吧。"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顾先生，明天早上七点我会准时到，为您准备早餐。" 林栀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还是心微微有些异样。

走出别墅时，夜风拂过她有些轻微发烫的脸颊。她抬头望着二楼的落地窗，隐约看见顾承宇站在窗前的身影。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顾承宇正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第二章：暴雨夜

台风登陆那晚，林栀蜷在保姆间核对账本。手机屏幕突然弹出暴雨红色预警，她冲上二楼露台时防腐木地板已经积水三厘米。智能遮阳棚控制系统显示离线状态，狂风卷着雨滴砸在价值百万的印尼黑檀茶桌上。

"让开。"裹着雪松香气的西装外套突然罩住她头顶，顾承宇湿透的白衬衫贴在胸膛。他徒手掰开卡死的电机齿轮，暴雨中金属摩擦迸出火花。当遮阳棚终于闭合时，林栀发现他右手虎口被划出五厘米伤口。

医药箱在客厅最下层抽屉，碘伏棉签却总是找不到。顾承宇忽然握住她颤抖的手腕："你高中是不是总在图书馆西南角自习？"林栀手一抖，棉签戳进伤口渗出鲜血，"那时候你总用《国富论》垫泡面桶。"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高三那年，她为了考上重点大学，每天在图书馆待到闭馆。西南角的座位正对着窗户，能看到操场上的篮球场。顾承宇经常在那里打球，他的每一次投篮都能引起围观女生的尖叫。

"你怎么知道......"林栀的声音有些惊讶。她不相信自己竟会被自己现在的雇主，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