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猫玩具。天旋地转间，薄荷气息笼罩下来——周医生为护住汤圆将我圈在臂弯，我的额头堪堪擦过他锁骨处的姓名牌。

"小心。"他喉结微动，松开我时白大褂领口歪向一侧。汤圆蹲在诊疗台上歪头看我们，爪子里还攥着半根被捏扁的猫条。

窗外春雨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下起来，周医生整理着听诊器忽然开口："苏小姐要不要试试..."我的心跳声淹没雨声，"...给汤圆做零食鲜食？"

诊疗台下的储物柜里，素描本边角露出少女抱着橘猫的轮廓。而走廊尽头的电子屏上，值班表显示周时安已经连续值了七个夜班——从某个雨夜开始。

"周医生，我想咨询领养手续。"

我第12次推开宠物医院玻璃门时，自动欢迎铃都像是发出了一声轻笑。汤圆正在展示柜前追自己尾巴，见到我立刻表演了个四爪打滑，一头撞在周时安擦得锃亮的皮鞋上。

"苏小姐，"正在给英短量体温的周医生扶了扶眼镜，蓝光在镜片上一闪而过，"这次忘记的是身份证、户口本，还是..."他瞥向我手里印着猫咪爪印的文件夹，"...宠物心理评估报告？"

我手一抖，文件夹里飘出张汤圆戴生日帽的照片——背面还有我练习了二十遍才敢写的"谢谢周医生"。前台小姐姐憋笑憋得肩膀直颤，玻璃门外举着手机录像的晓晓已经笑出鹅叫。

"其实..."我蹲下假装给汤圆系项圈，它却突然蹿上诊疗台，爪子精准拍在公告栏新贴的告示上。鲜红的招聘启事随风轻晃：【诚聘周末义工，要求：1.喜爱小动物；2.会做猫饭；3.耐得住美色诱惑】。

周医生拔下粘在汤圆肉垫上的启事，纸张簌簌作响："苏小姐对第三条有疑问？"

我盯着他白大褂第三颗纽扣，上面沾着根橘色猫毛："绝对符合！我连爱豆塌房都能面不改色！"

诊疗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汤圆跳下桌子时碰翻了酒精棉球罐，叮叮当当的声响中，我听见他清了下嗓子："明天九点，记得带围裙。"

***

周六清晨的宠物医院弥漫着烘焙香气。我系着印满爪印的围裙，看着周医生将三文鱼切成樱花状薄片。他今天没穿白大褂，灰色高领毛衣衬得腕骨愈发清隽。

"猫饭不是搅成泥就行吗？"我偷瞄他案板上的艺术品。

汤圆突然跳上料理台，尾巴扫过我手背："这是给术后猫咪的康复餐。"他刀尖轻挑，将鱼片摆成向日葵造型，"食欲不振时，视觉刺激很重要。"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睫毛上织出金线。我搅拌鸡胸肉的手突然顿住——料理台下的垃圾桶里，静静躺着十几个失败的"鱼片向日葵"。

"周医生练习了多久？"

"从决定招聘义工开始。"他耳尖泛红，转身去开烤箱。蜂蜜的甜香涌出来，我惊见烤盘上是猫爪形状的饼干，其中几块焦黑的明显是头几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