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契,或者看着你妹妹的心电图变直线。"
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程野被铐在四柱床上的手腕已经磨出血痕。
浴室传来水声,磨砂玻璃映出男人精壮的轮廓,水珠正顺着那道横贯后背的弹痕蜿蜒而下——那是程野作为特警参与缉毒行动时留下的勋章。
"你每晚盯着这道疤看的时候,"程野突然对着雾气开口,"是不是在后悔当年车祸时没让我死透?"
花洒骤然关闭。季临渊裹着浴袍走出来,潮湿的发梢垂在眉骨,让他看起来像头刚享用完猎物的黑豹。
床垫下陷的瞬间,程野闻到他身上新渗出的血腥味——方才在拳击场,这个男人徒手掰断了俄罗斯拳手的七根手指。
"程警官记性真好。"冰凉的手指探进程野的衣领,抚过他锁骨处的旧枪伤,"那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在蓝调酒吧,你给一个被下药的大学生做人工呼吸?"
程野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那个雨夜的记忆碎片突然闪回:霓虹灯下泛着水光的喉结,攥着他警徽发抖的手,还有混乱中咬在对方手腕的牙印——此刻正明晃晃地烙在季临渊的脉搏上。
"当年你救我用了四分钟,我找了你一千四百六十天。"
季临渊突然掐住他的下巴,眼底翻涌着程野看不懂的情绪,"每天我都在想,要是当初死在那场车祸里..."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
程野趁机屈膝顶向他肋下,却在触碰到皮肤时僵住——那里有道二十公分长的缝合伤疤,针脚走势与警校教的一模一样。
"你肋骨..."程野的呼吸乱了节奏。
记忆如潮水冲破闸门:暴雨中变形的奔驰车,副驾驶座上浑身是血的少年,还有自己脱下警服为他压迫止血时,对方滚烫的指尖划过腰线的触感。
季临渊突然低笑出声,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