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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辰那日,
总推说政务繁忙的帝王,
正陪着刚入宫的贵妃放风筝。
那是他从前的白月光,
她刚来便荣宠不断。
可虞璇知道,
那位贵妃是父亲的线人,
她的父亲早已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几个月后,
她会成为新朝的长公主。
他快死了。
1.
「娘娘。」
身边的丫鬟锦绣望着西角升升落落的风筝,眼眶泛红。
「陛下……陛下可能……可能是要晚上来的。」
「他不会来了。」
虞璇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酸的涩的苦的,一股脑地由心肺灌入四肢百骸。
她的声音涩哑,带着酸楚,身体摇摇欲坠。
「他大概是恨极了我,恨我杀了我们的孩子。」
「娘娘!」
一个身影急匆匆自宫殿小门入,连忙牢牢地扶住她。
少傅赵钦声下了朝,便隐秘地来了坤宁宫。
此时,他如松挺拔地立着。
他温润端方,一袭紫色官服,轻轻瞧着面前的虞璇,
见她神色,赵钦声心下不忍,后退一步跪下行礼明志,
「娘娘,我寒门子弟唯您马首是瞻。」
当今时局,天下三分。
国舅摄政王虞定控制了朝廷的大部分权力。
少傅赵钦声在皇后虞璇的支持下,势力壮大,在不得志的寒门文臣武将中拥有很高的声望。
而保皇党老臣江首辅等似乎无实权,但他们可能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她定了定神,忍下心中苦涩,微微一笑。
「诸位寒门子弟本是天纵奇才,却因为那劳什子的门第之见不得出头。」
「大家信本宫,本宫也必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世道。」
「我知道……」
赵钦声喃喃道,他忽而坚定道,
「我们都信娘娘。」
虞璇上前要扶他起来。
俩手微触,殿门传来漫不经心的冷语,
「皇后,朕还没死呢。」
许是适才还在陪着放风筝,
帝王窦衍身着玄色常服,额角沁着些晶莹汗珠。
他一把拉开虞璇,将她扯到身后。
「赵少傅,你光天化日私自进出皇后寝宫,该当何罪!」
「陛下多虑了。」
虞璇避开他的手,
「赵少傅自小便与臣妾相识,今天来此不过是为了臣妾生辰祝贺罢了。怎样都是臣妾的不是。与少傅无关。」
他怎会来的如此之快?今日赵钦声来时匆忙,怕是被人撞到了。
难道窦衍在坤宁宫也安插了眼线?
他们到底是走到了这一步。
闻言,窦衍神色冷冽地看向虞璇,气笑了。
「皇后倒是痴心,把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着。」
「既如此,皇后明知故犯,私会外男,剥夺皇后印玺,执掌中宫之权便由苏贵妃代劳。」
虞璇跪下接旨,恭顺柔雅地让人挑不出错处。
窦衍最后看她恭恭敬敬地一拜,气上心头,拂袖而去。
「娘娘为何不解释?」
丫鬟锦绣不忍的别开眼,问道。
「皇后印玺代表的中宫之权现在已与我们发展外朝势力无益……」
望着窦衍离去的方向,一股不安在心中升腾,
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