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盯着镜中扭曲的倒影。缠着绷带的左手按在更衣柜电子锁上，三声蜂鸣后跳出红色警告——有人抹掉了她的生物信息。

"江小姐的伤情鉴定报告很有趣。"傅沉舟的声音穿透水雾，黑色皮鞋碾过散落的浴盐颗粒，"唾液酶谱显示你至少接触过三种稀有香料，比如…"

他突然出现在氤氲水汽里，银边眼镜蒙着白霜："2019年巴黎爆炸案现场独有的硝化麝香。"

江雾攥紧浴袍腰带，防水台盆下暗格里的解毒片近在咫尺。三天前在审讯室被提取的唾液样本，此刻正在对方手中的平板闪烁——基因比对结果99.32%吻合巴黎案死者。

"傅总连死者口腔菌群数据都能搞到。"她踢翻镶金边的脏衣篓，金属撞击声掩盖住暗格弹簧弹开的轻响，"国际刑警知道您这么热心吗？"

傅沉舟忽然扯松领带，喉结在蒸腾热气中滚动："我更关心你如何同时出现在停尸房和实验室。"他指尖划过平板，爆炸现场照片里焦黑的尸体手腕上，六芒星刺青与她锁骨伤痕完美重叠。

莲蓬头突然失控爆裂。

滚烫水流喷溅的瞬间，江雾旋身将浴袍甩向对方，丝绸布料在空中展开如猎网。傅沉舟侧头闪避时，她已抓住解毒片咬碎，苦杏仁味在舌尖炸开。

"小心！"

玻璃隔间轰然倒塌。傅沉舟拽着她撞向大理石墙面的刹那，江雾嗅到他后颈散发的异香——正是三天前诱发集体癔症的改良毒药。

"你给自己下毒？"她被掐着腰按在冷热交替的墙砖上，水珠顺着对方下颌滴进领口。

"这样才能闻到真相的味道。"傅沉舟的拇指按上她颈动脉，那里有细小的针孔正在渗血，"比如你每小时注射一次的解毒剂，原料来自…"

警笛声穿透落地窗。二十三层高空俯瞰，七辆警车正将会所围成铁桶。江雾突然抬膝顶向对方腹部，趁他吃痛松手时扯落鹰隼领带夹。

"别动！"她将尖利金属抵住他喉结，"通风系统还有三分钟循环到宴会厅，那里有三百位政商名流。"

傅沉舟突然低笑，潮湿的衬衫下肌肉震动传递到她掌心："江小姐的香水配方需要更新了。"他反手扣住她腕骨，"从你踏入会所开始，中央空调就切断了所有香氛输送管道。"

更衣室灯光骤灭。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江雾看到窗外无人机群组成六芒星阵型。领带夹内侧的微型投影仪突然启动，在空中投出DNA螺旋结构图——她的基因序列正在被实时解析。

"你体内有13组重组基因。"傅沉舟的呼吸扫过她耳后过敏泛红的皮肤，"这正是IFRA制造人形香精容器的标志。"

防弹玻璃传来撞击声。林蔓的脸突然出现在窗外，美甲钻在防爆锤上擦出火星："傅总！董事会要求立即处决实验体！"

江雾突然咬破舌尖，混着解毒剂的血喷在对方领口。傅沉舟禁锢她的手臂突然痉挛，龙涎香气被血腥味撕开裂缝。

"现在您也成共犯了。"她掰开他僵直的手指，取下那枚滚烫的领带夹，"毕竟人体藏毒超过50克，足够死刑。"

警方的破门器撞开最后一道防线时，江雾正把昏迷的傅沉舟塞进浴缸。她将存有基因数据的领带夹抛向特警队长，浴盐颗粒在强光下如钻石飞舞。

"他要杀我灭口。"她扯开浴袍露出遍布针孔的手臂，哭腔恰到好处地颤抖，"那些香水…都是他逼我调的！"

林蔓的尖叫混着枪械上膛声炸开。江雾抱头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