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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得我老脸一红,毕竟刚才挂在树上的样子肯定蠢得像只被卡住的猫。
马车在道上颠得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
我缩在车厢啃着第三块冷烧饼时,领口的牡丹花纹正谋杀我的脖子。
这破衣裙要是会说话,铁定要笑我逃婚还穿得跟唱大戏似的。
琴囊里探出半卷《水龙吟》乐谱,活像是给这场逃婚配的过场音乐。
"咔嚓!"
车轮卡进泥坑的动静比打更人敲错时辰还响。
掀帘的瞬间,月光就在剑刃上碎成了玻璃碴。
白衣少侠的侧脸像冻在腊月的柿饼。
倒是靴尖沾的桂花挺新鲜——现在土匪上岗前还要做香氛培训?
"劫车,或者滚。"他剑尖抖落的月光差点闪瞎我的眼。
我摸出荷包倒出最后半块碎银:"大哥,这破车买棺材都不够本。要不你改行送快递?”
“我看你这身板扛冰箱上楼肯定……”
剑风削断的发丝飘进我烧饼里。
我秒怂。
"大侠饶命,其实我要去京城找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哥哥!”
"令兄的特征?"他声音比剑锋还冷。
"长得玉树临风!"我瞄着他腰间火焰纹玉佩胡诌。
"腰间佩团云纹墨玉,擅使左手剑!"
他收剑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下,剑穗流苏缠住我衣服上的金线。
琴弦突然"嗡"地咋响,我赶紧踹了脚琴囊——这破琴比我还会找时机添乱。
他转身时,我摸到备用的松香。
趁乱在车辕刻了道暗符,若是管家寻来肯定能瞧见。
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远处马蹄声追得比外卖小哥还急。
"再出声就毒哑。"
大侠已跳上马车,我缩回车厢时,发现他正用剑尖在车厢刻画。
眯眼细看,竟是纠正了我刻歪的半个篆体“云”字。
好家伙,这强迫症比我娘收拾衣柜还严重。
小栀从车厢外探进头来,用眼神和我交流。
「小姐,这人看着好凶,不会是真要劫我们吧?」
「说不定是个路过的侠客。」我摇头。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那人潇洒地跳下马车。
"大侠您看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
我死攥他剑穗的流苏,"带我不亏!我能说单口相声还会编平安结!"
面瘫脸嘴角抽搐两下,甩给我个冷冰冰的背影。
他走得比扫码付款还快,但没甩开我薅住的流苏。
小栀在后面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