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儿站在火锅店的前台，手指在收银机上飞快地跳动。玻璃门外的寒风呼啸而过，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把围巾又往上拉了拉。

"叮咚"一声，门被推开，带进一阵刺骨的冷风。雯儿抬起头，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两位。"进来的是一对情侣，女孩的鼻尖冻得通红，男孩体贴地帮她拍掉肩上的雪花。

雯儿熟练地引导他们入座，递上菜单。转身时，她瞥见后厨的门帘被掀开一条缝，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朝这边张望。那是新来的帮工，叫俊杰，听说才来三天。

"雯儿，3号桌的锅底上错了！"后厨传来王师傅的喊声。

她心里一紧，连忙跑过去查看。果然，客人点的是番茄锅，却上了麻辣锅。正要道歉，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端着正确的锅底快步走来。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俊杰将锅底放在桌上，朝客人深深鞠躬，"这锅麻辣锅就送给您了，算是赔罪。"

客人原本不悦的脸色缓和下来，摆摆手表示不在意。雯儿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俊杰，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谢谢你。"她小声说。

俊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应该的，是我记错了单子。"他的眼睛很亮，像是盛满了星星。

晚上十点，店里终于打烊。雯儿收拾完前台，正准备离开，发现俊杰还在后厨忙碌。

"你怎么还不走？"她探头问道。

"我把明天的配料先准备好，这样早上能轻松些。"俊杰头也不抬地切着葱花，刀工娴熟，"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雯儿犹豫了一下："你住哪儿？"

"就在后面的城中村，走十分钟就到。"

"我也是。"她有些惊讶，"那...一起走吧？"

俊杰这才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好啊。"

深夜的街道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雯儿把脸埋在围巾里，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格外明显。

"你...为什么来火锅店工作？"她忍不住问。

俊杰的脚步顿了顿："想攒钱买台好点的电脑，打职业比赛。"他挠挠头，"是不是很幼稚？"

"不会啊。"雯儿眼睛一亮，"我其实...想当歌手。"说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每天晚上都在房间里偷偷练歌。"

俊杰侧头看她，路灯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突然想起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