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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藕汤吗?"
突然,母亲看到紧跟下楼的顾明远,神色变得有些惊恐,随即又有些慌张,双眼死死盯他手里握着的相册。
顾明远好像想到什么,修长的手指快速将那张全家福翻了出来。
在看到全家福的瞬间,母亲突然发疯似的将照片扯了下来,一股脑全都塞进嘴里咀嚼。
照片锋利的边沿割破了嘴角,鲜血顺着嘴角流到领口,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声:"你爸...不能让他回来..."
"你究竟在隐瞒什么!"林夏抓住母亲肩膀摇晃,却摸到布料下有不少凹凸不平。林夏一愣,一把拉开衣领,母亲锁骨处布满了用烟头烫出的伤疤,形成一个北斗七星图,每个疤痕都嵌着枚生锈的棺材钉。
“退后!”顾明远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夏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
就听到一声铜铃声炸响。
母亲突然掐住自己脖子,指甲深深抠进喉管:"不能说...祠堂的祖宗们都看着的..."
接着,她的瞳孔扩散成诡异的灰白色,嘴角咧到耳根发出尖笑:"阿珍终于等到这天了!"
林夏被这陌生的声音惊退,看着母亲的样子,泪水已经糊了满脸。
母亲四肢扭曲着爬上天花板,后脑勺裂开道缝隙,钻出一团缠着红线的头发。
顾明远将已经吓傻了的林夏拉到身后,从口袋里迅速拿住一张符纸。
神符燃起的火光中,那团发丝里显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正是梦中的嫁衣女鬼,正在发出凄厉的尖叫。
林夏瞳孔骤缩,只觉得浑身冰冷,脑子里混沌一片,双腿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挪动不了半分。
"封七窍!"顾明远瞥了她一眼,拉着她又迅速退后了几步。
低沉的声音猛地让林夏回过神来,她感到四肢有些麻木,僵直的举起双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顾明远嘴角微微上扬,回头朝着女鬼甩出一把浸过黑狗血的糯米。
再接触到糯米的一瞬间,母亲的身体轰然坠落,发丝快速缩回颅内消失不见。
林夏从指缝里看见,在母亲耳后也有两颗并列的朱砂痣——和自己后颈的印记如出一辙。
天空又开始下起了暴雨,遇水拍打着防雨棚,让人莫名烦躁。
顾明远用五帝钱压住母亲抽搐的四肢:"你母亲是双生胎,当年被选作阴媒的本该是她。"
说着,他掀开母亲的眼皮,浑浊的角膜上倒映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
"现在替身失效,该还债了。"
恍惚间,林夏听见楼上有抽屉滑动声。
“不好。”顾明远转身朝楼上跑去。
林夏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母亲,咬了咬牙,转头跟着顾明远一起朝阁楼跑去,
阁楼上放着的火盆正在发出阵阵嗡鸣,火盆里被烧毁的照片残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最新一页浮现出她昨夜在公厕的画面,身后石台的位置分明站着一个穿寿衣的老妇,和母亲竟有7、8分像。
“赶紧走开!”顾明远突然着急地朝着林夏喊道。
还是晚了一步。
"叮——"
桃木梳突然发出蜂鸣。
梳齿间缠绕的发丝开始疯长,顺着林夏的手腕瞬间就爬上脖颈。
原本躺在地板上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