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凤头钗。那是他亲手从第七任新娘太阳穴拔下的,钗尖还凝着脑浆的腥气
妆奁第三层暗格被尸油黏住,你拔出金簪撬锁时,簪头突然窜出股黑烟。烟雾里浮现出沈家庭院百年前的景象:穿粗布麻衣的少年被铁链锁在井边,后背鞭痕里爬满蛆虫。
"阿沅姐姐..."
少年突然转头望向你,右眼是被烫瞎的血窟窿,"你说过要带我逃的。"
你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张脸正是稚嫩版的沈砚之。
黑烟突然被血色浸透,少年被拖进祠堂的背影与今夜沈砚之抱你入棺的画面重叠,他破损的喉管里挤出不成调的嘶吼:"你说过...你说过..."
骨铃在此刻炸开裂纹,有冰凉的手掌捂住你尖叫的嘴。
沈砚之将你拖进床幔深处,沾着夜露的乌发缠住你脖颈:"阿沅看到了多少?"
他指尖探进你衣领,顺着脊椎数到第七节凸起,"这里...是不是在发烫?"
他其实早就在暗格涂了诱发记忆的蛊毒,此刻却因你瞳孔里残留的怜悯而暴怒。
那些该属于他的情绪,怎么可以分给卑贱的前世残影?
纸新娘们突然齐刷刷抬手,盖头下传出婴儿啼哭般的笑声。
沈砚之翻身将你压在身下,咬破舌尖将血涂在你抽搐的眼皮上:"看清楚,现在活着的究竟是谁。"
血色漫过视野的刹那,你看到百年前的自己在刑场咽气。
刽子手刀锋落下的瞬间,少年沈砚之挣脱铁链扑向尸首,抱着被腰斩的残躯吞下滚落的心脏。
鲜血在他眼角凝成血泪痣,正是如今沈砚之左眼下那点朱砂。
"他们把你埋在乱葬岗的槐树下。"沈砚之啃咬着你耳垂轻笑,手指在你心口比划开膛的弧度,"我花了七天七夜挖出尸体,可惜蛆虫把阿沅的脸啃得太丑了。"
他说谎了。
当年那具尸体其实保存完好,是他亲手剜出腐肉填入自己的骨灰。
每当梅雨时节骨缝渗水,他就把尸体抱到膝头梳理长发,直到你转世的消息传来才将其焚毁。
骨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