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了,娘子。"
喜轿行至朱雀街时,我摸到坐垫下冰凉的玄铁虎符。掀帘望去,沈家旧宅的废墟上,三万玄甲军正对着婚仪队列无声跪拜。
第六章 胭脂劫(下)
合卺酒泼在喜帕上时,萧景珩正用匕首挑开我腰间玉带。刀刃贴着肌肤游走,突然抵住他咽喉。
"三哥教过我,合欢酒里该放鹤顶红。"我笑着扯开他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剑伤,"不如我们......"
他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渡给我,趁我怔忡时夺了匕首:"还记得沈家地宫那局残棋吗?"他在我掌心画着棋谱,"你现在是黑子,而白子......"
屋顶瓦片突然碎裂,二十名死士如夜枭扑下。萧景珩抱着我滚进床底,袖中暴雨梨花针瞬间封喉三人。我拔下凤冠掷向烛台,火舌立刻吞没鲛绡帐。
"接住!"他将虎符抛来,自己引着追兵撞向密室机关。我望着他消失在翻板下的衣角,突然想起那个总替我挨罚的少年。
密道石壁滴着血,我循着打斗声狂奔,却在拐角撞见永生难忘的画面——两个萧景珩正在厮杀,剑锋相撞迸出火星。
左侧那人眉间朱砂灼灼:"玉儿快走!他是......"
第七章 镜中人(上)
剑锋相撞迸出的火星照亮了密室,我盯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萧景珩,突然抓起妆台上的铜黛板砸向烛台。青烟腾起的刹那,左侧那人旋身将我护在怀中,右侧的"萧景珩"脸上却露出贵妃惯用的媚笑。
"好妹妹,认不出朝夕相处的枕边人么?"假货的喉结突然上下滚动,竟发出女子娇嗔。他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二皇子那张阴柔的脸,"当年南疆进贡的移骨丹,果然妙极。"
真萧景珩的剑尖抖落一串血珠:"二哥扮作钦天监术士时,倒比现在顺眼些。"他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剑伤竟泛着金光,"多亏你送的鲛人泪,让为兄想起些趣事——比如你八岁还尿床......"
二皇子暴怒挥剑时,我趁机将金簪刺入壁画朱雀目。地面突然塌陷,我们三人跌进温泉池,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