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而他站在走廊暖光里，用她最熟悉的声音对电话那头说："别怕，我这就来。"

"妈妈......"六岁的小女儿突然从楼梯上探出头，揉着惺忪睡眼，"我听到有东西掉下来。"

向薇慌忙抹掉脸上的水痕，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踉跄着起身时膝盖撞到茶几，青瓷花瓶应声碎裂，飞溅的瓷片在脚踝划出血痕。孩子们闻声跑下楼，十岁的长子死死抱住浑身发抖的妹妹，看向母亲的眼神里竟带着超越年龄的悲悯。

"宝贝乖，妈妈只是......"她蹲下来想安抚孩子，却看见自己的倒影碎在满地水渍里。镜面般的积水中浮现出二十岁的白诗颖，穿着纯白连衣裙在迎新晚会上弹钢琴，程影倚在三角钢琴边含笑凝视的模样刺痛了她的记忆。那时的自己刚斩获金凤奖最佳新人，穿着香槟色礼服在后台接受采访，而程影发来的短信还躺在收件箱里："薇，我在后台等你。"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是程影的助理发来的紧急公关预案。向薇麻木地扫过那些冰冷的字句："先生吩咐，还请夫人配合发全家福照片""建议立即带孩子们去度假村避风头"。

她突然想起五年前那场流产后的记者会，自己裹着加绒大衣坐在镁光灯下，笑着解释丈夫与女模特的绯闻是"拍摄角度问题"，而子宫里未排净的胎盘组织正在引发高烧。

"太太，司机已经在门口了。"管家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脚踝渗血的伤口，"需要先叫家庭医生吗？"

向薇摇摇头，弯腰捡起瓷片时，无名指上的婚戒勾住了真丝睡裙。这枚十克拉的粉钻是程影在戛纳电影节求婚时送的，当时他们在游艇甲板上看烟火，他说要让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而现在，钻戒内侧刻着的"Y&C"正深深勒进肿胀的指节——自从生完二胎后，她的手指再也戴不进原来的戒圈。

去度假村的路上，小女儿趴在她膝头昏睡，睫毛上还沾着泪珠。长子突然凑近她耳边轻声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向薇浑身一震，后视镜里映出自己惨白的脸，眼尾新添的细纹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她想起上周去做美容时，美容师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试试超声刀，"现在明星产后都做这个紧致下颌线"。

深夜的度假别墅里，向薇在落地窗前看到了白诗颖的直播。画面里的女人穿着Versace高定坐在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与程影同款的铂金戒。弹幕疯狂刷过"原配惨变替身""白月光终究赢了朱砂痣"，而白诗颖正对着镜头轻笑："当年我出国进修钢琴，有些人趁虚而入的事......大家应该都懂？"

向薇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