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诅咒具象化。"手机童谣在此刻变调成尖锐的唢呐声,井水暴涨漫过我的脚踝,嫁衣如活物般缠上腰际。铜镜"咔"地裂开蛛网纹,两个倒影开始诡异地同步抬手——穿卫衣的我在触摸胎记,而新娘的指尖正刺向自己隆起的小腹。火星突然闷哼着跪倒在地,他后背道袍裂开,现出与我锁骨下一模一样的蛇形胎记。
"原来如此..."他咳着血笑起来,"师父说的劫数竟是应在这里。"染血的桃木剑突然调转方向刺穿自己掌心,以血为墨在空中画出繁复咒文。井底传来婴儿啼哭,我的胎记开始渗出黑血,嫁衣新娘眼窝里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崩飞,每根针尾都缀着米粒大的翡翠玉锁。
当最后那根银针扎进我眉心时,无数记忆碎片汹涌而来:曾祖父在井边埋下的镇魂玉圭、祖母临终前用血在黄符上补完的阵眼、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叠民国三十年的赎罪书...以及此刻火星道袍下缓缓浮现的,与我腹部正在成型的第二枚蛇形胎记。
井水在子时整点退去,水面浮出两具相拥的孩童骸骨,天灵盖上都嵌着半块翡翠玉锁。火星擦去嘴角血迹,将裂开的铜镜抛入井中:"苏小姐,令尊可曾说过你有个双生兄弟?"
时空裂缝·镜像杀局
手机支架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细长的阴影,直播补光灯将飘着纸灰的空气照得惨白。我第5次拐进古玩市场东巷,后颈突起的蛇形胎记开始发烫。弹幕突然卡顿般清空,某条未读消息在通知栏闪烁:"20:35阴气最重,主播快走!"
"老铁们看这个光绪年间的..."我举着云台转身,声音卡在喉咙里。原本挂着"藏古斋"鎏金牌匾的店铺,此刻门楣上竟悬着褪色的"陈记当铺",青砖墙缝里渗出暗红水渍。二十三个直播镜头中,所有商铺的霓虹灯牌都扭曲成模糊的清代幌子,空气中浮动着线香与尸蜡混合的怪味。
连麦申请突然炸响,ID"陈家未亡人"的观众在镜头里尖叫:"主播背后灵堂!"我僵着脖子回头,方才还摆满瓷器的玻璃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