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狐狸,只剩微弱气息。
“四姐!”
“四姐姐!”
回应我的,是她渐止的呼吸和渐凉的身体。
“嘎吱——”衣柜门被推开,伂郎满脸关切问:“咋了?是不是衣柜里太黑吓着了?”
我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哭着说:“大山,你说得对,都是兄弟咱别争了,把日子过得顺当、圆满就行。”
伂大山身子僵了下,抱紧我,无奈道:“我穷,还得供妹妹上大学,怕委屈你……”
我打断他,急道:“只要你陪着我,我啥也不怕。”
那时我太天真,哪知晓,不争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
3.
我和伂郎一起砌院墙,他心疼我,重活都揽过去。
我拗不过,去山里寻些花种在院墙边。
没多久,黄、粉、白的花儿开满围墙,给简陋砖瓦房添了几分温馨。
后来,伂郎说要娶我。
那天他早早下山,说结婚得有婚纱和喜糖。
我满心期待,蹲在门口望着花儿等他,从日出等到日落。
夜幕沉沉落下,伂郎才回来,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我赶忙小跑着迎上去,“咋回事?”
他眼圈发红,一把抱住我,带着哭腔说:“我攒的五百块被大堂哥抢了!下山搬东西挣了一百块,给你买衣服、糖果、面包回来路上也被抢走了……”声音发颤,满是委屈。
和他相识许久,头回见他这般低落委屈。我心里揪成一团,眼眶发热,“咱没招惹他们,为何要这么欺负人?”
银白月光洒在小院,我和伂郎紧紧依偎,哭得稀里哗啦。
哭着哭着,伂郎抽抽搭搭掏出两颗糖,带着鼻音哽咽:“抢东西时我拼命保住两颗,就想给你带回来。”
他抬起红肿淤青的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不哭了,都怪我没本事……”
我握住他的手,哭得更凶:“我…我不要糖,只要你好好的。”
“嘶——”碰到他伤口,他疼得轻呼。
我忙松手,“弄疼你了。”
伂郎却反手握住我,温声说:“不疼,有你真好。”
“爸妈走后,除了妹妹,你是最心疼我的人。”
那晚,我们一人吃了颗糖,糖入口酸甜,可心里满是甜蜜。
这样,伂大山和苏小十成婚啦。
我总叫他伂郎,他红着脸说:“现在都叫老公老婆啦!!”
可我觉得老公太普通,伂郎才是独属于我的称呼。
后来,他也唤我苏娘子~
4.
天刚蒙蒙亮,山林还雾气氤氲,伂郎就扛着锄头下地干活,有时也下山帮人做事挣钱,转给读大学的阿妹。
每次他疲惫回家,看见我,紧绷一天的黑脸才放松,笑着从怀里掏出面包或糖果,说要双倍补上结婚时没给我的。
这天,我如往常般蹲在门口,托着下巴看蚂蚁搬家,盼着伂郎回家。
突然,一双沾满泥的脚闯入视线,我眼睛一亮:“伂郎!”
可抬头一看,笑容瞬间僵住,是上次抢走腊肉的伂堂哥。
他嘴角一勾,露出狡黠的笑,眼里闪着光,“哎~伂郎我在呢~真是娇妹子啊……”边说边毫不客气地往屋里走,“早听说伂大山这窝囊费娶了个漂亮媳妇,果真不假!”
我心一紧,忙朝山下望去,树林一片寂静。伂郎怎么还不回来?
伂堂哥一屁股坐在长凳上,邪笑着说:“娇妹子哎~给我下碗面。”
看到他,我满心厌恶,“等伂郎回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