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血痕渗得更多。
“婶!你咋不问问他干了啥!?”伂郎强压怒火,声音发颤。
女人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我咋不知道?就为这个狐狸精,你对自家兄弟下狠手?”
我一惊,狐狸精?
她怎么知道的。
忙紧张看向伂郎。
伂郎满脸怒容,双手握拳,关节泛白:“别这么说她!!”
女人不仅没收敛,还往前逼近,嚣张道:“哟,生气了?我就说,怎么着?怎么着啊?”
“我不止要说,还要打死她!”边说边恶狠狠地冲我扑来,抬手一巴掌,打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她又要动手时,被人握住了手。
“妈,再打出事了,先谈正事。”伂堂兄拉着她,悄悄使了个眼色。
叔赶忙拉住要冲过来的伂郎。
女人立刻换了副假惺惺的面孔:“大山啊,你堂兄还没成家,你倒好,先娶上媳妇了,哪有这个道理。”
伂郎气得眼红,怒问:“婶,你到底想说啥?”
叔凑到伂郎耳边低声说:“把你媳妇让给堂兄,叔再给你找一个。”
“做梦!”
伂郎一把甩开叔的手,走到我身边轻抚我的脸,冷冷看向女人:“婶,这两巴掌,我记下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
叔脸色一沉,威胁道:“谈不拢?那就别怪我咯。进来!”
两个壮实男人应声从门外走进来。
伂郎警惕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大堂兄冲过来把伂郎按倒在地,恶狠狠地说:“打我弟,有脸问啥意思?”
伂堂弟快步上前,对着伂郎肚子猛揍一拳:“敢打我堂兄,不想活了?”
伂堂兄趁机拽住我就往外拖:“走,给我当媳妇!”
我挣扎着大喊:“伂郎!”
伂郎被两人死死压住,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被伂堂兄拖着走,大堂兄在我后背狠踢一脚:“嘛的,磨蹭啥,走快点!”
我一个踉跄摔倒,刚想爬起来,肚子猛地剧痛,我下意识捂住。
伂堂兄不耐烦地踢踢我:“我哥不过就踢一下,别装,赶紧起来走。”
他和婶把我拉起,婶陡然尖叫:“血!她裙子上有血!”
几人面面相觑,都慌了神。
伂郎趁机推开压他的人,几步冲到我身边,焦急大喊:“苏娘,你怎么样?”
我能感受到,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那几人见状,忙撇清关系,慌慌张张跑出院子。
那晚,伂郎急得团团转,翻医书、连夜进山采药。回来后,他守在火炉边熬药,又一勺勺喂我喝下。
之后,跑去爹娘坟前,虔诚祈祷我平安无时,一夜未合眼。
望着他忙碌的身影,我心里又暖又难过。
我可是修炼千年的狐妖,哪会被一脚就伤得如何,本能自行疗伤,可瞧他守在火炉边熬药的傻样,还是硬忍着疼,每天乖乖喝药。
这几天,伂郎寸步不离家。以往他忙,只有晚上能和我唠唠嗑,现在却整日悉心照料,端药、喂药从不懈怠。
喝完药,我轻抚肚子,难掩激动:“我有崽崽啦!”其实身体不适已有一阵,那天出血才察觉自己怀孕。
伂郎一听,手一抖,碗差点没拿稳。这些天他眉头紧锁,此刻终于展颜,连说几个“好”。
“本想等你好了找他们算账,竟敢踢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