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皱,“还有别的吗?”
“没了,”林少杰咬咬牙,“魏先生,您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
我拍拍他的肩,没说话。雾气更浓了,街上的路灯像鬼火似的飘忽不定。我心里却比这雾还乱——林永和的死,背后藏着什么?那块灰烬,又是什么线索?
回到租的小院,我点上灯,把那块灰烬摊在桌上。借着灯光,我看出些门道——灰烬里有几根细细的丝线,像是纸里夹杂的纤维。我用镊子夹起一块,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有股淡淡的墨香。这不是普通的纸,像是账簿或者信纸烧剩下的。
“熟客,茶杯,灰烬……”我喃喃自语,脑子里乱成一团。林永和死的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把没找到的刀,又去了哪儿?
窗外,雾气压得更低,像是有人在暗处窥伺。我抖了抖肩,决定明天再去茶肆附近打听打听。眼下,我得先睡一觉——破案这活儿,急不得。
第二章:暗流涌动
第二天清晨,雾气稍散了些,但空气里还是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裹紧外套,揣上昨晚包好的灰烬,出了门。街上行人稀疏,卖早点的摊贩在雾中吆喝,热气从锅里升起来,又被冷风吹散。我买了两个烧饼,边走边啃,直奔永和茶肆。
昨晚巡捕房封了现场,门口还拉着绳子,但没人看守。我掀开绳子溜进去,茶肆里冷得像冰窖,昨夜的血腥味更浓了些。林永和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只剩地上干涸的血迹和那只摔碎的茶杯。我蹲下身,盯着血迹看了一会儿——血流的方向有些奇怪,像是从长凳上淌下来,而不是直接洒在地上。这说明什么?林永和被刺时,可能已经坐着,甚至躺着。
我又走到炭盆边,昨晚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盆底有些细碎的煤渣,混着几片烧得半焦的纸屑。我用手帕捡起一块,纸上隐约能辨出几个墨字:“……货已……”后面的烧没了,看不出全貌。货已什么?送到了?没送到?我皱着眉,把纸屑和灰烬一起收好,准备回头再琢磨。
正要起身,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赶紧闪到布帘后,只见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深色长袍,戴着顶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他在茶肆里转了一圈,停在包间门口,低头盯着地上的血迹看了半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转身走了。
我等他走远,才从帘后出来。那人步伐稳健,不像闲逛的,可他来这儿干嘛?捡漏?还是另有目的?我记下他的背影,决定回头找林少杰问问有没有这么个熟面孔。
离开茶肆,我拐进旁边的巷子,找了家卖豆腐脑的小摊坐下。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满脸褶子,笑起来像个核桃。我点了碗豆腐脑,趁他忙活的工夫搭话:“大爷,昨晚永和茶肆的事您听说了吧?”
老头舀汤的手一顿,瞅了我一眼:“你是干啥的?打听这个?”
“朋友托我问问,”我笑了笑,递过去一个烧饼,“林老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