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茉莉香水里混着淡淡的碘伏味道。我这才注意到她耳后贴着创可贴，边缘还渗着血丝。

猩红的文字突然炸开成霓虹灯牌，我的膝盖不受控地弯曲。蕾丝衬裙的鱼骨撑刺进大腿内侧，疼痛唤醒了某个雨夜的记忆：十四岁那年我被罚跪在祠堂，林雪儿撑着油纸伞蹲在屋檐下，往我膝前青砖上倒蜂蜜引蚂蚁。那些蚂蚁组成的图案，此刻正与地毯上的香槟渍重叠。

我猛地推开她，提着裙摆朝侧门狂奔。可身体突然像提线木偶般转身，右手划出精确的抛物线。巴掌接触皮肤的瞬间，我清晰感觉到她颧骨处细小的绒毛，还有皮下 0.3 毫米处埋着的玻尿酸填充物。这具身体擅自发出的嗤笑带着金属刮擦般的颤音：「赝品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啪！"

清脆的巴掌声中，我的喉咙自动发出尖利的嗤笑，指尖还残留着林雪儿皮肤的触感，滚烫的，带着真实的战栗。

宴会厅炸开窃窃私语，我惊恐地看着自己掏出 U 盘插进投影仪。U 盘插入接口的刹那，我发现自己能读取数据流的颜色——伪造的监控视频泛着病态的靛青色，而真实录像应该带着鸢尾花的淡紫，就像父亲保险柜里那份领养文件的花押。

慢镜头里的林雪儿坠落得极具美感，珍珠耳坠脱离耳垂的轨迹宛如天鹅垂死的弧度。宾客们的抽气声合成诡异的和声，我听见自己声带振动出的恶毒台词，每个字都像从喉管里爬出的蜈蚣：「看清楚了吗？这就是勾引别人未婚夫的下场。」

警笛声穿透雨幕的瞬间，身体控制权突然回归。我扑向投影仪的动作扯断了肩带，背后的拉链崩开时，皮肤接触到的冷空气带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林雪儿蜷缩在顾承泽怀里的姿态，让我想起被车灯照住的幼鹿——如果忽略她偷偷勾住他腰带的手指。

倒计时数字在视网膜上炸开的瞬间，心口传来的剧痛带着熟悉的配方。管家布满皱纹的脸突然年轻了二十岁，与记忆中把摔死的博美犬放进我床底的少年重叠。他擦拭金丝眼镜的动作和当年调整监控摄像头角度时如出一辙：「老爷说，苏家不需要会咬主人的狗。」

二

警笛声撕裂耳膜的刹那，我猛地睁开眼睛，水晶吊灯的光斑在视网膜上烙出环状残影——像极了上个循环里林雪儿脖颈的蓝钻项链，那圈幽蓝光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