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染着哭腔的声音里带着笑，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按进我的伤口，"用自残来陷害我？"
宾客们的惊呼被压缩成低频噪音，悬浮文字此刻已增殖为荆棘森林。某根尖刺突然贯穿我的右手腕，创口涌出的却不是血液——是无数微缩的宋体字，每个「恶毒女配」都在地板上蠕动成指控书。
那些文字扭曲成狰狞的荆棘：
【角色行为严重偏离设定】
【启动二级矫正程序】
宴会厅的巴洛克雕花穹顶突然翻转为曼德博集合的分形结构，墙体褶皱处渗出带有记忆清除剂的黏液。管家站在坍缩界面的安全区，袖口的金丝雀羽毛正舒展成完整的羽翼——那根本不是装饰。
老爷说，苏家不需要会咬主人的狗。
三
第七次被循环重启的引力场捕获时，我的视网膜已经进化出显微测绘功能。鎏金座椅扶手上的洛可可纹路在视野中解构成经纬网格，第三排第七块卡拉拉大理石地砖的裂纹网络，正以 0.7 微米/秒的速度向东北方向生长——这个速率与林雪儿在第四次循环里癌细胞扩散的数学模型完全吻合。
这是您要的录像。
管家喉结的滚动频率达到每分钟 12 次，比上次循环多出的两次振动，在声谱仪上呈现为两个尖锐的脉冲峰。当他躬身时，后颈衣领与皮肤接壤处浮动的青色纹路，实则是纳米级投影仪制造的动态条形码——每个编码段都在重播我前六次死亡的脑电波图谱。
我当众播放了监控录像。画面里确实是我推倒林雪儿，但当视频进行到第 2 分 17 秒，镜面装饰墙映出另一个视角——林雪儿自己松开扶手向后仰倒。
"诸位请看！"
当伪造的推搡画面投射到幕布时，我的角膜自动叠加增强现实图层。第 2 分 17 秒，镜面墙的钛酸锶晶体恰好完成相变，反射出被系统抹除的第四机位视角——林雪儿左手小指以反关节角度扣住扶手，右肩三角肌爆发出超越人类极限的收缩力，将自己弹射向楼梯边缘。
"快看！这才是真相！"
尖叫声在触及空气的瞬间被降维成平面声波，宾客们鼓掌的声浪凝固成固态音墙。王太太镶着祖母绿的尾戒停摆在第 33 次振动，香槟气泡群冻结成玻色-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