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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往下掉。
我往速溶咖啡里扔了两块方糖:“您倒是教教我,怎么跟一个能徒手拆防盗链的变态硬刚?”
话还没说完,落地窗突然哗啦震动起来,穿墨绿旗袍的老太太又一次贴着玻璃飘过。
这次我看得真切,她伞尖滴落的并非雨水,而是一种泛着腥甜气息的银丝。
那银丝落在水泥窗台上,竟像腐蚀剂一般,将窗台蚀出了密密麻麻的蜂窝状小坑。
门铃像催命似的连响了十二下,一个浑身湿透的姑娘抱着泡烂的纸箱冲了进来。
她的睫毛膏晕成了两个黑眼圈,哆嗦着抖出一件血迹斑斑的棒球服。
“都说您能听懂死人的遗言……”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我正攥着衣领抽搐——画面中,一个男生被推搡着撞向储物柜,施暴者手腕上的蛇形纹身突然扭曲成了时钟的图案。
“时间清洁者的标记。”
防火梯上翻进来的人影吓了我一跳,陆沉叼着一根能量棒,手术刀在他指间转得像风车一样。
“菜鸟,组队刷副本不?”
他白大褂的下摆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不知道是血还是番茄酱。
老板突然发出一声像防空警报般的低吼,我怀表震得胸口发麻。
扭头一看,旗袍老太太正站在陆沉背后,伞尖离他的后心不到三寸,嘴角咧到耳根,露出闪着寒光的齿轮。
这老妖精是什么时候钻进来的?
泡沫珠子砸在地板上的闷响还未消散。
眼前的变故已让我脊背发凉。
那个穿墨绿旗袍的老太婆,明明刚才还在窗外飘荡,怎么一转眼就站在了陆沉身后?
她的嘴角咧得几乎能塞进一枚鸡蛋,伞尖滴落的银丝将地砖蚀出了蜂窝般的窟窿。
虎斑猫突然炸毛跃起,文件柜顶上的账本“啪”地一声糊在我脸上。
透过泛黄的纸页,我听见陆沉嗤笑一声,手术刀擦着我的耳尖飞过,带起的风削断了几根鬓角的碎发。
“现在的机械傀儡都流行扮老太太了?”他反手扣住伞柄一拽,老太婆的整条胳膊像脱臼的玩具般耷拉下来。
布料撕裂声中,露出了闪着冷光的金属关节,齿轮转动的咔哒声与老板磨牙的动静混在一起。
我刚要去捡滚到脚边的玻璃眼珠,怀表链子突然勒得脖子生疼。
仿佛有人往太阳穴里吹气,嗡的一声,满屋子的物件突然蒙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光晕——这是预知感应被触发的征兆。
“蹲下!”
喊声与玻璃爆裂声同时炸响。
陆沉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