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边,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阴铃上,铃铛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血池中青铜树应声裂开七道缝隙,露出内部蜂窝状的青铜管道。那些暗青色管壁上布满跳动的凸起,像是某种生物的血管在搏动。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铃铛..."林珞的瞳孔变成琥珀色,她将阳铃按进自己胸口。皮肤撕裂声令人牙酸,青铜纹路顺着她的血管蔓延,转眼间半个身体已化作青铜雕像。
血池突然倒灌进青铜树裂缝,我被裹挟着冲进树体内部。粘稠的青铜汁液滑过皮肤,却在锁骨印记处凝结成冰晶。黑暗中浮现出点点磷火,照亮了树壁上密密麻麻的凹槽——每个凹槽里都嵌着具青铜化的干尸,他们保持着挣扎的姿势,面部轮廓与胡家祠堂的祖先画像如出一辙。
"这是胡家十八代守铃人。"祖父的声音在脑内响起,"现在轮到你成为第十九根枝桠。"
手腕突然被青铜根须缠住,树壁上的凹槽开始渗出暗红液体。那些液体在管壁间奔涌,逐渐汇聚成我熟悉的饕餮纹路。当血线流经第七个凹槽时,我看到了穿碎花袄的女人——她的青铜化进程停留在颈部,右手还保持着怀抱婴儿的姿势。
"妈..."我触碰到她冰冷的指尖,青铜树突然剧烈震颤。那些蜂窝状管道发出风穿过骨笛的呜咽声,四周管壁开始浮现流动的金色铭文。当血线流到第十八个凹槽时,所有铭文突然倒流,在树心汇聚成巨大的青铜日晷。
晷针投影指向"戊寅"刻度时,脚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树体内部开始旋转重组,蜂窝管道如同魔方般重新排列。我眼睁睁看着母亲的凹槽被转到视线死角,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新鲜得可怕的青铜尸——他穿着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