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时光照相馆的橱窗前，望着里面那张泛黄的全家福发呆。照片里，爸爸妈妈站在我身后，我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只毛绒兔子。那是六岁生日那天拍的，兔子是妈妈送我的礼物。

"要进来看看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穿着老式西装，胸前别着一枚铜制怀表。照相馆的门不知何时开了，暖黄的灯光从里面漏出来。

我鬼使神差地跟着老人走了进去。店里飘着淡淡的檀香味，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老照片。我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台老式相机吸引，它看起来像是上世纪的产物，黄铜机身泛着温润的光泽。

"想试试吗？"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这台相机很特别，能拍出意想不到的照片。"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相机前的椅子上。老人调整着相机的角度，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苍白，动作优雅得像个钢琴家。

"看着镜头，放松。"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想想你最想见的人。"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妈妈的样子。自从她离开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那天早上她还在给我做早餐，说晚上要给我一个惊喜。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

咔嚓。

快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我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了。睁开眼，发现老人正盯着相机，眉头紧锁。

"怎么了？"我站起身。

"这张照片......"老人欲言又止，"你最好自己看看。"

我走到相机后面，当看到取景框里的画面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照片里，我依然坐在椅子上，但身后站着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正温柔地注视着我。

"这是......"

"这是你的亲生母亲。"老人轻声说，"你现在的妈妈，其实是你的养母。"

我感觉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零碎的片段突然有了新的解释。为什么妈妈总是对我若即若离，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时而充满愧疚......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爸爸从来没说过......"

"有些事情，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老人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你生母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

我颤抖着手接过照片。画面中的女人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阳光洒在她的长发上，笑容明媚。她的眉眼与我如出一辙，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她......她现在在哪里？"

老人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向柜台。我注意到他的步伐有些蹒跚，仿佛背负着沉重的往事。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我。

"这是她留给你的信。二十年前，她把你托付给现在的养母，然后就消失了。"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一张信纸滑落出来。上面的字迹娟秀工整：

"亲爱的宝贝：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别无选择。你的养母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会好好照顾你。记住，妈妈永远爱你......"

信纸从我手中滑落，泪水模糊了视线。我蹲下身，感觉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老人轻轻拍着我的背，他的手冰凉刺骨。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离开？"

"因为有人要伤害她。"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她是为了保护你才离开的。"

我抬起头，发现老人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悲伤。他转身走向那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