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老而又神秘的山村,四周群山环抱,山雾常年不散,给整个村子都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村里的石板路蜿蜒曲折,连接着一间间古朴的房屋,可这看似宁静的表象下,却暗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谣,在村子里代代相传:“人娶妻,披红装,蛇娶妻,见血光。”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黑暗深渊传来的诅咒,在村民们的心头萦绕不散。而楚厉,就出生在这个被诡异氛围笼罩的地方,他的一生,似乎从一开始就被命运的丝线紧紧牵扯,朝着黑暗的深渊一路滑去。
楚厉出生之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罕见的暴风雨席卷而来。刚出生的他,哭声微弱,小小的身躯像是被诅咒过一般,脆弱得如同深秋枝头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落。村里的老人们私下里都在议论,说他是被恶鬼缠身,是不祥的征兆。那些目光,像是冰冷的刀刃,一次次刺痛楚厉和他的家人。楚厉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承受不住这沉重的压力,相继离世,只留下他与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
爷爷是村里的剥皮匠,这份职业透着一股让人敬畏又恐惧的气息。剥皮匠的工作间,位于村子的边缘,那是一间低矮的茅草屋,周围杂草丛生,平日里少有人至。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昏暗的光线从破旧的窗户透进来,照在那些悬挂着的人皮和各种剥皮工具上,显得格外阴森。
剥皮匠的手艺,并非寻常的营生,他们与生死、与亡魂打交道。每一张剥下的人皮,都似乎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有的是因意外横死之人,他们的皮被用来制作特殊的物件;有的是罪大恶极之人,他们的皮被剥皮匠处理后,用以警示后人。爷爷靠着这门手艺,勉强维持着他和楚厉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用这门手艺,为楚厉借来了生存的希望。
据说,爷爷会用特殊的方法,将剥下的人皮经过一系列神秘的处理。先是用从深山里采来的草药浸泡,那些草药散发着奇异的香气,能让皮变得柔软坚韧。接着,在月光下晾晒七七四十九天,期间还会念诵一些古老的咒语。最后,制成一种类似 “皮囊” 的东西,让楚厉穿在身上。
这皮囊就像是一层保护罩,隔绝了楚厉与外界那些恶意的目光。楚厉第一次穿上这特殊的 “衣服” 时,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感觉包裹着自己,仿佛与这层皮融为一体。从那以后,他便穿着这层皮,走过村子的每一条小巷,忍受着村民们异样的眼光,却也因此得以生存。他不知道自己原本的模样,也不知道没有这层皮的自己会是怎样的存在。在他的认知里,这层皮就是他的一部分,是他活下去的唯一依靠。
随着年龄的增长,楚厉渐渐习惯了这层皮的存在,也习惯了被人孤立的生活。他每日帮着爷爷做些剥皮的杂活,虽然心中对这份血腥的工作有些抵触,但为了生存,他只能默默忍受。
在一个阴沉沉的午后,楚厉如往常一样在剥皮间帮忙。爷爷正在处理一张刚送来的人皮,他的眼神专注而又凝重,手中的剥皮刀在皮与肉之间游走,动作娴熟而又精准。楚厉在一旁打下手,看着爷爷的动作,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爷爷,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 楚厉忍不住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爷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楚厉,眼中满是沧桑:“孩子,这是我们的命。你生来不祥,若不是靠着这层皮,你早就活不下去了。”
楚厉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爷爷说的是事实,可他还是忍不住对自己的身世感到悲哀。
“那我以后也要一直做剥皮匠吗?” 楚厉又问。
爷爷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等你长大了,若有机会,就离开这里吧。去外面的世界,找个正常的生活。”
楚厉心中一动,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陌生而又充满诱惑。可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奢望,他身上的这层皮,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永远困在了这个村子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厉在孤独与恐惧中渐渐长大。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再次转动,将他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一天,村里来了一个神秘的媒人。媒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长袍的边缘绣着暗红色的花纹,像是干涸的血迹。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媒人径直找到了楚厉的家,敲响了那扇破旧的木门。楚厉打开门,看到眼前这个神秘的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是楚厉?” 媒人开口问道,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楚厉点了点头,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