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旧照片上。照片中的爷爷,眼神坚定而自信,正专注地摆弄着剥皮工具。楚厉仿佛从爷爷的眼神中获得了力量,他握紧了手中的刀,心中默默念道:“爷爷,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学好这门手艺。” 于是,他再次鼓起勇气,开始了艰难的学习过程,每一次失败,他都告诉自己,这是通向成功的一步……
日子在楚厉日复一日的努力中悄然流逝,剥皮间里,他的动作愈发娴熟,那曾经让他望而却步的剥皮手艺,如今已渐渐成为他安身立命的本事。尽管他依旧穿着那层特殊的人皮,可眼中的怯懦与依赖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历经磨难后的坚毅。他不再是那个需要爷爷时刻保护的孩子,靠着自己的双手,在这充满恶意目光的村子里勉强站稳脚跟。
然而,命运的无常总是在最平静的时刻掀起惊涛骇浪。
这天,天空被铅灰色的云层严严实实地遮蔽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村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石板路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下过一场不见天日的雨。楚厉如往常一样,在剥皮间忙碌着,手中的剥皮刀在兽皮上精准地游走,随着他的动作,细碎的皮屑簌簌落下。
突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剥皮间里的寂静。楚厉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他呢?他放下手中的刀,起身走向门口,拉开那扇破旧的木门。
门口站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穿着十分古怪的人。此人一袭黑色长袍,长袍的面料暗沉无光,仿佛能将所有的光线都吞噬进去。那长袍的款式古老而奇特,宽大的袖口和长长的下摆随风轻轻摆动,几乎遮住了他的整个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犹如寒夜中的深潭,冰冷而深邃,让人望一眼便忍不住打个寒颤。
楚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神秘人。
神秘人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从幽深的古井中传来:“楚厉,我来给你说一门亲事。”
楚厉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从这样一个神秘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娶妻?这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在这个村子里,他一直是被人嫌弃和恐惧的对象,从小到大,遭受的都是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又有谁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呢?
“您…… 是不是找错人了?” 楚厉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他微微仰起头,试图从对方那冰冷的双眼中找到一丝玩笑的意味,可看到的只有无尽的冰冷。
神秘人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声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是寒风吹过冰窖:“没错,就是你。女方是个好姑娘,家境也不错,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能拒绝这门亲事。”
楚厉的心中瞬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门亲事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诡异,让他本能地想要拒绝。可他的目光扫过村子里那一间间沉默的房屋,想起那些在黑暗中流传的禁忌和传说,到嘴边的拒绝又被他咽了回去。在这个神秘的山村里,有些事情是不能违背的,否则将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那些因为触犯禁忌而遭遇不幸的故事,如同阴影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那…… 女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楚厉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他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神秘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等到成亲那天,你自然就知道了。记住,准备好彩礼,三日后的傍晚,我会来接你去迎亲。” 说完,他转身便走,黑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只巨大的蝙蝠。
楚厉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神秘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在其中交织碰撞。这门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神秘的女方究竟是谁?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满心的迷茫和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进了一个黑暗的深渊,前方是无尽的未知和危险。
回到剥皮间,楚厉坐在那张破旧的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手中的剥皮刀早已被他遗忘在一旁,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神秘媒人的身影和他说过的话。他不知道这是命运的转机,还是又一个可怕的陷阱。他想找个人问问,可在这个村子里,他又能信任谁呢?
接下来的三天,楚厉如同行尸走肉般度过。他机械地准备着彩礼,那些用来制作彩礼的物品,在他眼中都失去了色彩。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渴望能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过上平凡的生活;另一方面,这门亲事的诡异又让他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