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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移动缓缓转动。当最后一位同事的脚步声消失在电梯间，天花板角落的应急灯突然变成暗红色。
她贴着墙根挪向总经理室，皮革鞋底与地毯摩擦发出沙沙声。门缝溢出的暖光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金线，林总低沉的嗓音混着纸张翻动声传来："...二十三号就要到了，监控系统必须..."
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惊得她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茶水间的金属推车。利乐包跌落的声音在寂静中炸开，门内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李玲萍闪身躲进复印间，透过百叶窗缝隙看见林总举着裁纸刀走向声源，刀刃折射的光斑在墙上游移如蛇信。
黑暗中的等待让感官无限放大。当秒针滑过第十九圈时，李玲萍终于摸回总经理室。电脑屏幕休眠状态的微光里，投影仪散热孔飘出带着咸腥味的白雾。
她按下遥控器的瞬间，整面墙被溺亡现场的照片填满。女尸左手小指以诡异角度弯折，指尖沾着与林总袖口相同的暗蓝色颜料。更骇人的是尸体身旁积水中漂浮的工作证——泛黄的照片上赫然是李玲萍的面容，姓名栏却印着"宋小薇"。
"很怀念自己的脸吗？"林总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李玲萍转身时撞翻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投影幕布上漫延，将十年前的小薇照片染成她此刻惊恐的表情。林总左手握着裁纸刀，右手举起个雕花相框，里面是穿着病号服的小薇在旋转楼梯前微笑，背景墙上的牡丹雕花缺失第六片花瓣。
警报器突然嘶鸣，所有电子屏同时闪烁日期：2009/11/23。李玲萍冲向消防通道时，发现安全出口指示灯指向凶宅方位。铸铁门把手上凝结着珍珠母光泽的粘液，和她鞋底从凶宅台阶沾到的物质相同。
推开门的瞬间，腐臭的海风灌入鼻腔。本该通往停车场的楼梯变成了凶宅的旋转阶梯，第六级台阶的黑洞正汩汩涌出暗蓝色液体。上方传来钢琴重音，每记琴声都让墙面渗出更多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