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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异常举动:"所以才需要我替嫁?这场婚礼是个局?"
"她在保护你。"他推开消防楼梯的门,"但计划有变。病毒失控了。"
楼梯间回荡着嘶吼。感染者数量激增。他们配合越来越默契。我的血还在流,但效果减弱。头有点晕。视线开始模糊。
"失血过多。"他脱下外套裹住我的手臂,动作轻柔却快速,"必须快点到安全屋。坚持住。"
"什么安全屋?"我扶着墙,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有实验室。"他说得很自然,一边扶住我,"可以分析你的血液。找到解药。"
我终于忍不住:"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选中我?"
"研究病毒的人。"他推开底层安全门,"也是想救你姐姐的人。她也感染了。"
阳光刺眼。停车场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他熟练发动一辆车。动作一气呵成。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不是我要嫁的人。但此刻,他是唯一了解真相的人。而我的血液,是解开真相的钥匙。也是姐姐的希望。
远处传来警笛。普通警察根本不知道他们将面对什么。我突然想起医学院第一课:医者,要在危难时刻承担起责任。
"走吧。"我系上安全带,"告诉我一切。"
车子飞驰而出。后视镜里,豪华酒店已经沦陷。更多感染者从大门涌出。他们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红光。这场灾难才刚刚开始。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我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这些血液里藏着什么秘密?姐姐为什么如此确认我的血型?司徒夜又是为什么提前布局?
太多谜团。但作为医生,我必须找出真相。即使这个真相会毁掉我最后的信任。作为一名医生,我必须找到真相。找到解药。救活姐姐。
他说的安全屋,或许就是找到真相的起点。
4.
半小时后,郊区别墅。推开地下室的金属门,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和仪器运转声让我愣住 - 这是个全套的病毒研究中心。
PCR仪、高速离心机、基因测序仪...设备比大学实验室还要先进。我看向司徒夜:"这不是普通的安全屋。"
他走向操作台,动作熟练地启动设备:"我们需要分析你的血液。"仪器屏幕上闪过一串编号:X-23。这哪是什么安全屋,分明是个专业级的研究中心。
"没错,这是实验室。"司徒夜站在操作台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台面,"我们需要研究你的血液。"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虽然知道自己的血液能让那些感染者安静下来,但被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让我浑身不自在。那些疯狂的感染者在接触到我的血液后突然安静下来的画面,现在想起来还是后背发凉。
"别紧张。"他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抹温和的笑,"只是常规检查。毕竟你的血液可能是解决这次危机的关键。"
我咬了咬唇。
作为医学生,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个豪门大少的安全屋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专业的实验室?而且这些设备,看起来都是经常使用的样子。
"需要我做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先采集一些血样。"他递给我一份知情同意书,"放心,一切都会按照标准流程来。"
我快速浏览了一遍文件。措辞专业,内容规范,完全符合医学伦理。但这份文件准备得也太及时了,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会用到似的。
"好。"我还是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确实需要弄清楚我血液的特殊性。
采血时,我注意到他的表情:那种专注不是医生看待样本的眼神,而是研究者找到关键数据的兴奋。
他盯着我的血液,眼神专注得近乎痴迷。那不是单纯的科研兴趣,更像是...一种病态的执念。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一紧。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毕竟在这个地下室里,他才是真正的主导者。而我,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精心布置的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5.
显微镜下,抗体水平异常:正常值200-300,我的却超过3000。"这像是人工强化的结果。"
司徒夜站在我身后,呼吸声很近。他俯身看了一眼数据,语气依然平静:"这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我们?
我转头看他,他却已经走向了另一台仪器。
实验室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运转的声音。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大脑飞速运转。这些数值,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普通人的抗体水平在200-300之间,而我的竟然高达3000多。这简直就像经过基因改造一样。
"你之前见过类似的血液样本吗?"我问。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这反应更加重了我的怀疑。
我继续操作仪器。血型分析、抗体检测、病毒培养...一项项专业检查下来,越来越多的疑点浮现。
"这些抗体..."我指着屏幕,"它们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一样。看这个趋势图,简直就是按照某种特定程序在进化。"
司徒夜走过来,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新的数据图表弹出来,我愣住了。
屏幕上是一年的跟踪数据,基准值到峰值形成完美曲线。这不是临时检测,是个长期实验。
"这些都是..."我的声音有些发抖。这哪里是什么临时检测,分明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长期实验。
"别问太多。"他轻声说,"现在的你只需要配合实验。"
我握紧了拳头。医学生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不简单。那些数据,那些实验记录,还有他刻意回避的态度...
"叮"的一声,新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我的血液样本在病毒培养皿中产生了奇特的反应。那些狂暴的病毒,正在被某种物质抑制。在显微镜下,能清楚地看到病毒颗粒被一层特殊的蛋白质包裹,然后逐渐失去活性。
"真神奇,对吧?"司徒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你的血液,就是最完美的解药。"
我浑身一颤。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让我想起了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为了研究可以不择手段的那种。
"让我再做一组对照实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抑制效果太不寻常了,我们需要排除其他可能性。"
"时间不早了。"他突然说,"今天就到这里。"
我看了眼手表,才过了两个小时。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收拾器材时,我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他的电脑屏幕。上面闪过一行字:
"样本X-23,实验第365天,完美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