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的初恋,也是先帝的废后。
是裴奕轩的嫂子,也是裴奕轩的妻子。
都说裴奕轩为了皇位逼宫兄长退位,说他可怕,说他残暴。
好像只有我记得,他曾经也只是一个鲜衣怒马,胸无大志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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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裴奕轩相识的时候他还不是手握大权的摄政王,我也不是皇后。
我是户部侍郎家的小姐,而他,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逍遥皇子。
我与裴奕轩的相识始于一次意外。
我自小养在深闺大院,在家中学习琴棋书画,偶尔出门参加一些诗会踏青,在这京都之中也算略有一些才女名气。
那日在我去踏青的路上突遇歹徒,他们杀光了我的小厮,只留下我和婢女,说要擒住我俩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我看着凶神恶煞,手持长刀的歹徒,被吓到腿脚发软,与我的婢女狼狈地跌在地上。
正当那恶徒向我们走来时,突然一束清亮的声音插进:“我说各位,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在天子脚下行凶?当真是不惧王法啊。”
一少年跃身出现,玉冠束起高高的马尾,玉带束腰,身形欣长。面容俊朗如画,身姿英勇挺拔,我眼中如同天神降临一般。
那些歹徒眼见好事被破坏,拿刀对准了男人:“毛都没长齐,老子劝你少管闲事!不然今日一起死在我这刀下!”
少年听闻冷嗤一声:“我看各位血亏体虚,还是少说大话吧!”
那些恶徒一拥而上把男人淹没,我只能偶尔看到他翻飞的衣角。
不肖一刻,那些凶徒便被他打得躺在地上哀嚎。
他走到我面前将我扶起,声音温润道:“还能走吗?我一会租辆马车送你们主仆二人回去?”
我强撑起身子谢过他。
第二次见面是在宫宴上。
自上次我出门踏青差点被歹徒劫持后,家里对我看管得愈发严格。
我再也没有机会出过府,自然也再没有机会见过他。
父亲没有派人报官,他说这种事情传出去于我名节有损。
先是被歹徒劫杀,后又被陌生男子送回家,传出去难听。
尽管我想给自己争个公道,父亲还是把这件事压下去,对外只说我那天突发风寒,从未出过府门。
我被困在后院的日子里无事可做,只能每日看书作画抒发心中郁结。
“35,36,37......”我的婢女阿芷数着我这些日子的无聊画作:“小姐,这两个月您已经画了37张那位公子的画作了!”
我放下手中的毛笔,低头看了刚作完的画,吹干墨迹后交到阿芷手中。
阿芷接过最新出炉的第38幅画,问道:“还是要压箱底吗?”
我懒懒地应了一声,不压箱底还能怎么着?
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若是被人发现私下为男人作画,怕是又要被父亲训斥有损名节,保不齐还要被罚去跪祠堂。
我日日夜夜想着盼着,希望能再见他一面,想对他当面道谢,想把我亲手绣的荷包送给他做谢礼。
直到父亲带我入宫,我在席间落座,看到皇子席位上的那人时,我几乎要觉得我是眼睛花了。
那日的穿着我知晓他定是权贵人家的公子,可我从未想过他居然是皇子!
问了父亲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宫中那位极受宠爱的皇帝幼子,裴奕轩。
在宴席上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已经食不知味,宴席开到一半,我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
胸腔中的撞动激烈,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可我刚按下心中的悸动,便听到一道声音传来。
“林小姐怎么独自在此处散心?可是觉得宴会无聊了?”
这声音在我脑海中已经听过数百遍!
我有些激动地转过身,不是裴奕轩还能是谁!
我好不容易平复的胸腔此刻又狂跳起来。
我上前对他福身行礼:“参见七皇子殿下。”
他眼中含笑:“林小姐快起来吧,身子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