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太平间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林深将苏晚晴颈间的钻石项链轻轻合拢。这是他们重逢那晚他派人订制的,内圈刻着女儿的名字"林念晚"。护士说她在最后时刻一直攥着项链,直到听见婴儿啼哭才松手。
"这是患者生前要求转交的。"医生递来密封的医疗档案,牛皮纸袋上印着苏黎世某私立医院的标志。林深指尖发颤地抽出文件,德语诊断书右下角的时间戳让他瞳孔骤缩——正是五年前苏晚晴"堕胎"的那个月份。
CT扫描图显示的是妊娠子宫,标注着"22周胎儿心脏介入术"。手术记录里夹着泛黄照片,苏晚晴躺在手术台上,腹部连着电极片,嘴角还带着淤青。林深突然想起巴黎那场蹊跷的车祸,他们刚从私立诊所拿到验孕报告就遭遇货车追尾。
档案最底层的器官捐献同意书刺得他眼眶生疼,苏晚晴清秀的字迹写着:"若手术失败,请将我的心脏瓣膜捐给编号C-107患者。"那个编号,是他在瑞士治疗枪伤时的病例代码。
新生儿监护室泛着幽蓝的光,林念晚的保温箱上贴着"高危"标签。林深隔着玻璃抚摸女儿泛紫的小脸,她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的模样,像极了苏晚晴发病时的样子。
"林先生,检测结果出来了。"遗传科主任欲言又止,"孩子的线粒体DNA存在嵌合现象,这通常发生在...实验性基因编辑的情况下。"
暴雨拍打着窗户,林深站在苏晚晴的公寓里,终于明白她为何坚持住在贫民窟。整面墙贴满医学论文,红笔圈出的段落都是关于母体基因治疗对胎儿的保护作用。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