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往车间走去。车间里机器轰鸣，工人们正在流水线上处理着各种海鲜。林默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角落。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用左手熟练地剖开鱼腹。他的右手垂在身侧，似乎有些僵硬。当林默走近时，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阴郁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陈海？"林默试探着问。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工作。林默注意到他的右手无名指和小指无法弯曲，像是受过什么伤。工作台上放着一卷鱼线，和死者身上的那种一模一样。

"三年前的罢工，你也在场吧？"林默盯着陈海的眼睛。

陈海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工作。但林默已经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当时发生了什么？"林默追问，"你的右手是怎么受伤的？"

陈海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警官，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不如去问问那些已经死掉的人。"

林默的心跳突然加快。他想起档案里记载，三年前加工厂工人罢工，几个带头的人里，赫然就有已经死去的三个女人。

二、深海回响

林默站在加工厂外的码头上，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点燃一支烟，望着远处起伏的海浪，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陈海最后那句话。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不如去问问那些已经死掉的人。"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林默掐灭烟头，转身走向警车。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知道三年前那场罢工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警局，林默立即调出了三年前的所有相关档案。罢工事件的记录很简单：工人们要求提高工资和改善工作条件，厂方拒绝后，工人们开始罢工。在第七天，发生了意外事故，一名工人重伤。

"小张，"林默叫住正准备下班的助手，"帮我查查三年前罢工期间的所有新闻报道，特别是关于那起事故的。"

"好的，林队。"小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不过这么晚了......"

"我知道，"林默拍拍他的肩膀，"但这很重要。我怀疑这起连环杀人案和三年前的事故有关。"

小张点点头，重新坐回电脑前。林默则继续翻阅档案，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份事故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