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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成蜜糖棕的长卷发，"我爸刚给实验室捐了二十万器材，张教授说让我优先使用呢。"她高跟鞋碾过小满的帆布鞋尖，直播镜头特意给了沾灰的鞋面一个特写。
人群散尽后，摊主忽然压低声音："丫头，这书送你。"他鬼祟地环顾四周，"有个戴龙纹表的人今早付过钱了，说书主姓林的姑娘来就白送。"
小满抱着书冲回宿舍时，楼道公告栏正贴着《贫困生公示名单》，她的名字被红笔圈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造假惯犯"。储物柜里躺着匿名信：【再碰文物修复，下次烧的就是你课本】。
食堂玻璃窗上的雨痕蜿蜒成河，林小满握着餐盘的手指节发白。打饭阿姨特意多舀了勺排骨给她："校长说给贫困生加餐。"身后突然传来餐盘碎裂声，陈雨晴的红酒鹅肝酱溅满她的帆布鞋。
"赔你五十够了吧？"陈雨晴甩出钞票，镶钻手机对准小满沾着油渍的鞋面，"听说你连鞋底开胶都要用502粘？"直播弹幕瞬间刷过满屏"假贫困生"的嘲笑。
小满蹲身擦拭鞋帮，内衬磨损处露出半枚暗金色"Lin"字绣标。这双母亲临终前缝制的帆布鞋，针脚藏着苏绣独有的"一瓣双色"技法。她没注意到，倚在取餐口的顾远突然捏紧了可乐罐——上周苏富比春拍图录第37页，明代绣娘林氏的双面牡丹帕，边角正绣着同样的标记。
"装什么清高！"陈雨晴高跟鞋碾过钞票，"你爸不是连红宝石都当了吗？"她故意提高音量，论坛热帖《深扒贫困生父亲酗酒赌博史》的截图在手机屏上刺目地亮着。
小满指尖陷进掌心旧伤。五岁那年，父亲攥着当掉宝石的票据跪在当铺门口："等故宫的项目款下来......"记忆被食堂广播猛然打断：【请林小满同学速到教务处，实验楼捐赠方要求面谈】。
人群哗然中，陈雨晴突然拽住她手腕："你贿赂捐赠方了是不是？"美甲嵌进小满结痂的烫伤，"我爸爸上个月刚捐了二十万！"
"捐赠方指定要见文物修复专业学生。"教务主任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小满抬头时，公告栏LED屏正滚动着捐赠签约照——男人抬腕签字的瞬间，龙纹表带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