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下闪过一线流光，和她钥匙扣上的火漆印记如出一辙。

　　顾远忽然插进两人之间。"借过。"他机车夹克擦过陈雨晴的香奈儿外套，掌心不经意拂过小满的鞋帮。当他的银质尾戒触到"Lin"字绣标时，瞳孔倏地收缩——三年前伦敦拍卖会上，带有这个标记的清末绣品拍出了380万英镑。

　　"你的鞋，"顾远转身时压低声音，"最好别让陈家人看见。"他晃了晃手机，锁屏壁纸竟是苏富比那场拍卖会的邀请函。小满还未开口，陈雨晴已尖叫着冲过来："你勾引完周以轩又攀上顾远？"

　　教务主任强行分开人群："捐赠方代表在等......"话音未落，陈雨晴突然踉跄着撞翻汤桶。滚烫的紫菜蛋花汤泼向小满瞬间，顾远猛地扯下夹克罩住她。蒸汽氤氲中，帆布鞋浸透的浅蓝染料逐渐褪色，露出内层银线绣的缠枝莲纹。

　　"这是......"教务主任突然蹲下身，"林氏双面绣的‘水隐纹’！"老头眼镜滑到鼻尖，"去年非遗展上失窃的孤品就有这种工艺！"

　　整个食堂骤然寂静。小满慌忙缩脚，母亲病榻前的话突然在耳畔炸响："这双鞋的绣法，是你外祖母从故宫倦勤斋的窗棂上临的......"她下意识摸向钥匙扣，父亲昨晚的语音留言还在循环播放："囡囡，等实验楼建成，爸爸就能光明正大......"

　　"闹什么！"校长的暴喝打破僵局。他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男人，龙纹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小满呼吸停滞——那人的背影，和故宫表彰会上父亲接受"特聘修复师"证书时的剪影完美重叠。

　　陈雨晴突然笑出声："捐赠人怎么会见你这种......"她的嘲讽戛然而止。男人转过身，小满手中钥匙扣"当啷"落地——龙纹表面赫然刻着"林振南"三个篆体小字。

　　顾远弯腰捡起钥匙扣时，指腹擦过表盖内侧。二十年前苏富比流拍的"明代鎏金怀表"档案照片，突然与眼前之物重合。他抬头看向僵立的小满，论坛里那个"酗酒赌鬼父亲"，此刻正穿着意大利高定西装，胸针是故宫文物修复中心的徽章。

　　"林小姐。"父亲的特助忽然上前，"捐赠仪式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