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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买来了一个男朋友。
刚陷入爱情的时候总是热烈的,尤其是刚确认关系。
可严循是那种混不吝的性子,哪里会哄女孩子开心。
好在我这种从小被宠到大的惯会撒娇。
有时被我缠得烦了,他就会脱了工作服,拍拍车后座。
“上来吧,大小姐。”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海边。
那天他的眼睛映着海水,好看得不像话。
我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唇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软。
他愣了片刻,随即扣住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那天海风好温柔,我藏在心底好久。
但也有不如意的时候,比如许清然常常打搅我们的独处时光。
借口无非是奶奶的病情,又或是被欺负了等等,急得掉眼泪。
可是她奶奶那里有护工照顾,情况也一直很稳定。
然而每一次。
每一次严循都会果断抛下我,奔向她的身边。
我哭过闹过,质问他为什么要去管许清然的事。
他永远一套说辞,带着无奈的语气: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就跟我妹妹一样,何况她奶奶对我那么好,我不能放着她不管吧?”
到最后,我成了那个不通事理且无理取闹的人。
在生过闷气后,又屁颠屁颠回去求和。
现如今再想想,严循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永远不会是被他选择的那一个。
算下来,我也在他身上耗费了七年的时间。
当初栽进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么痛呢?
4.
我没有在手机上和严循提分手,那样不够正式。
第二天我先去了一趟修车店,发现他还没有回来。
猜到他还在医院,于是打车过去。
我也来探望过,轻车熟路就找到了病房。
正想推门进去,便听见许清然的声音,手顿在了半空中。
“严循哥,你还不打算和她分手吗?”
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急切。
病房里静悄悄的,沉默了一会,严循才开口:
“再等等吧,她出了奶奶的医药费,而且店投资的事还没谈妥。”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我只是一个花了钱的顾客,买走了他的时间。
又或是一个甩不掉的鼻涕虫。
我忽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
用了七年时间,让自己成为了他要应付的老板。
我胡乱抹去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来的泪,推开病房门。
看见我的到来,严循语气不耐: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来这里吗?”
我恍然想起,他是说过。
他说,我出钱得了他的人,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用去医院找存在感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回复我刚才听到的话:
“你不用等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分手。”
我面色平静,但眼前两人的神色各异。
严循眼底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许清然则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严循很快回过神,懒洋洋地往椅背一靠。
“温大小姐终于想通了?行啊,到时候别又哭着闹着要和好。”
不怪他这么想,我的确这样干过。
因为许清然,我不止一次提出过分手。
最后无一例外都是我撑不过三天,就跑回去找他复合。
我深深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喜欢了七年的男人。
言语总是无力的,我不愿和他多说。
撂下一句:“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5.
我独自走在回家的夜路上,满脑子都是自己如何一步错步步错的。
路灯昏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