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谦就站在房门口,看着我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在擦肩而过时,攥住了我的手腕。
“温温,不要任性,和那个男人断了,然后去和爸爸道歉。”
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这一走就是三年。
那时候,满心只有家人都不支持自己的爱情。
与全世界为敌,听着真像为爱冲锋陷阵的勇士。
因为害怕严循会为此有负担,我从没有告诉他我和家里决裂了。
在他眼中,我一直是骄纵任性的大小姐。
大概只有许清然,才是那个真正懂他的人。
7.
此时此刻,我望着温谦那双复杂的眼,心中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愧疚。
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良久后,我低下头,艰难挤出一句:
“对不起......”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紧接着是车辆缓缓启动的声音。
我下意识说:”哥,我还没下车呢。“
温谦瞥了我一眼,“把对不起留着,回家跟爸爸说。”
或许是这样的语气实在是久违又熟悉,我瘪了瘪嘴。
竟像是当初没得到新首饰的女孩,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把眼泪憋回去,回家有得你哭的。”
我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
车驶入熟悉的别墅区,借着月色,我看见了大门口的身影。
似乎比我上次见他,背稍稍佝偻了一些。
近了听到管家的声音,“小姐回来了,您快看!”
爸爸却将头偏到一边,语气不冷不淡:
“我出来散步,谁等她了?”
还是这么嘴硬啊。
我拉开车门,一路跑着扑过去,抱住了他。
肩膀也还是这么坚实,惹得我眼泪不停往下掉。
“爸爸......对不起......”
他身体一僵,沉默几秒,有力的大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叹了口气,嗓音有些沙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将我甜得满满当当。
几年间一点点破碎的心,仿佛一夜之间就被重新粘好。
8.
分手是我提的,可撕心裂肺的痛也是真切的。
回到家,我向我上班的舞蹈培训室请了假,结结实实颓废了好一段时间。
最后是温谦实在看不过我要死不活的样子,拽着我去了一间他投资的酒吧。
烈酒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喝,喝完就不准再为他难过。“
温谦定定看着我,昏暗的光线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酒一杯接着一杯,到最后我铭酊大醉。
抱着温谦劲瘦的腰,哭得一塌糊涂。
“哥,我为什么会在那种人身上浪费这么多年?”
连我自己也想不通,七年时间都没能捂热一个人的心。
人难免会陷入自我怀疑,“是我不够好吗?”
我这样哭着问眼前的人。
被我抱着的人身体始终僵硬着,叹了口气,后背多了股力道。
“温温,你很好,是他不懂珍惜。”
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那双眼十年如一日的凝视着我。
我恍惚想起,温谦第一次被带回温家的模样。
妈妈去世时我才五岁,每日吵着闹着要找妈妈。
爸爸一边忍着悲痛,一边处理着公司的事,已是精疲力竭。
某天他把温谦带回家,告诉我,以后他就是我的玩伴。
小孩子是容易被新事物吸引注意力的,我一口一个哥哥,天天跟在他身后。
后来懂事了,明白爸爸是在为我的未来打算。
温谦并不算温家人,管家是他的领养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