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颜……小姐？”
疑惑的男声传来，她抬头看见面前有些眼熟的男人，有些惊讶的张大了眼。
“丁允安？”
允安笑了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不过颜小姐的变化很大，刚刚差点没认出来。”
“是啊，毕竟过了三年，都会有变。”颜子若客气的勾了勾唇。突然想起什么，目光一闪，随口问道：“施先生还好吗？”
她的问话不仅让允安脸上的笑容完全逝去，连欧阳浪也皱起了眉。
“施先生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清楚。”允安偏开脸，从侧脸的角度看过去，隐隐可见眉宇间的褶皱。
“这样……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跟施先生的关系很好。”颜子若反常的抓住这个问题不放，让欧阳浪也十分奇怪，她怎么关心起丁允安的事？
突然瞄见她唇边的笑，他一惊，她的表情很诡异，对允安并不是真的关心，好似刻意想要刺穿什么……
“关系很好？不，他不会在乎这些。”丁允安的声音低低的，要很用力听才可以听见。
“早就注定的下场。”颜子若冷冷的轻言。
允安惊愕的看着她，仿佛也不能理解，双方沉默了一阵，才听允安迟疑的问：“颜小姐，你是在替阿浪责怪我？”
欧阳浪的心里炸下一颗雷，猛然偏头看向她，为他？
颜子若却好似和缓了下来，表情淡然，没有正面回答。
“替我问施先生好。”
允安的笑更加勉强，原本掩藏着的那份苦涩感，经过颜子若的刺激越发浓烈的弥漫开。
“子若，问好这种事亲力亲为比较好。”忽然低沉却清晰的声线带着迷醉蛊惑的力量从他们身后传来。
允安不可自拔地浑身一颤，甚至禁不住伸开双臂环抱住自己，感觉着背后那个人渐渐靠近，渐渐全身收缩起来。
直到一只手按上他的肩膀，仿佛抚平了那根紧绷的神经，允安才缓和下来。
颜子若感受着每个人的动静，不由想去看欧阳浪的表情，还没有行动便觉手被握住，是阿浪握住了她的手。
施祖诚没有变，仍是那样高深莫测得让她摸不清心思的表情，看似温和的笑意，眼中却填满了深沉、精明和无尽的仿佛能把人吸走的黑暗。
“施先生好。”
“好久没见，你的流浪旅程已经结束了？现在这个样子的子若真有些认不出来。”施祖诚看向和她紧握着手的欧阳浪，点了点头，笑着问道：“你们两个又在一起了？”
她呆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个曾经可以沉着应对的颜子若现在像锈了的铁似的，无法反应。
施祖诚笑看两人的眼中有着暗沉的光，说不明的诡异，让她感到一股窒息紧紧勒住脖颈，心跳好似要停了一样。
突然一个猛烈的力道将自己的心神抽回，欧阳浪将她拉靠紧自己的身体，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将她护进他的羽翼。
“这种事，施先生应该没兴趣知道。”欧阳浪瞥了施祖诚一眼，一如既往的张扬……
五
施祖诚与欧阳浪的目光，如黑夜中的闪电，终于在半空中相接。
没有无形的硝烟，也没有迸出激烈的火花，而是持久的韧力，不可抵抗的坚决和定力。
施祖诚轻笑一声，移开视线，对向允安轻声说：“你跟我一起走吧。”便无视旁人径自离开，经过颜子若身边时，笑问：“你要不要回Y.Sa继续替我做事？”
“谢谢施先生好意，我暂时不想考虑工作的事。”
这个回答让施祖诚有趣的打量着欧阳浪和她两人，颜子若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施祖诚无温度的目光从身上飘过，不一会儿离开。
“呼……”她舒了一口气。“对他还是很有压迫感。”
欧阳浪不爽的拉过她就走，走到休息区两人坐下，他才不屑的问：“你这么怕他？”
“或许吧。”颜子若一手抚上额头，遮住了视线。
“为什么？”他突然正经的声音使她听出了不同以往的认真和决心，想要清楚明白什么的决心。
颜子若不由坐直身体，缓缓放下了手，他的视线突然让她无法轻松。
“如果我不想说呢？”那种让人厌弃的事，即使是久远的记忆，想起来还是会让人心有不快，最好就埋葬掉不要再提了。
颜子若眼前突然一暗，是他温暖的大掌覆盖住自己的双眼，耳边响起他即使张扬却能安稳心神的声音。
“我就在这里，你还怕什么，姓施的敢把你怎么样，我会以十倍的代价返还给他。”
她的眼在他的掌心一开一合，睫毛刷刷的扇动着，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的话眼眶竟有些热起来。
原本有些紧张和憋闷的心情，就这样平静稳定下来。呐，这下子即使说一些会让自己难堪的话也可以应付得了吧。
欧阳浪见着那双细白的手爬上自己的大掌，稳稳的拉下自己的手，映入眼的是一张平静的面容。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因为家里的经济出了问题而欠下施先生一笔债款，由于无力偿还，于是与施先生达成协议，将我……”她的声音中有着凉凉的疲惫，和听不到感情的空洞。“其实就是将我丢弃和变卖。”
欧阳浪的眼神一沉，垂下的眼睑中有阴骘的光。
“为Y.Sa效力的合约等同于卖身契，其实根本不止十二年，而是无限期的合约。虽然施先生并没有为难过我，反而给我很好的教育，但是，阿浪可以想象吗？”她摊开自己的手掌，定定的看着上面的纹路，这双手，那样无力，什么也抓不住。
“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对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可以把握在手的希望，那样渺小的自己，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