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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直到发现每天清晨都会在旧物仓醒来,手机日历永远停在四月三日,才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了时间的莫比乌斯环里。
"这次打算从擒纵机构开始拆?"
戏谑的女声惊得苏怀瑾差点打翻工具箱。晨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古董钟的铜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玻璃罩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穿月白旗袍的少女,赤足坐在钟摆上晃荡,发间别着的鎏金步摇随着动作叮咚作响。
"你是谁?"他后退半步撞上工作台,螺丝刀哗啦啦散了一地。
少女轻盈地跃下钟摆,绣着缠枝莲的裙裾扫过满地零件:"叫我钟灵就好。"她指尖抚过斑驳的铜壳,那些锈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苏家第三代守钟人,你该不会真以为这架'往生钟'是普通古董吧?"
苏怀瑾注意到她腕间缀着的七枚铜制齿轮,其中六枚都黯淡无光,唯独最末那枚泛着诡异的暗红。父亲临终前确实说过苏家世代守护着什么,但那时他正忙着处理医疗账单,只当是老人家的呓语。
"看到记事簿里的故事了吗?"钟灵突然凑近,他闻到淡淡的沉香味,"那些都是被困在时间裂缝里的执念。每化解一个,齿轮就会归位一枚。"她指尖轻点,座钟底座弹出一本羊皮封面的册子。
泛黄的纸页上,墨迹突然开始流动:
"1937年春,永安当铺。少东家将怀表抵押给药铺掌柜,换得三副盘尼西林......"
苏怀瑾猛然想起昨天在阁楼发现的檀木匣。当时匣中除了维修工具,还有块锈迹斑斑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悬壶济世"四个小字。难道这些零散的旧物,都是往生钟曾经的主人留下的?
窗外传来孩童的嬉闹声,穿红裙子的小女孩追着气球跑过橱窗。钟灵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记住,你只有七天。"她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当第七枚齿轮染红时......"
檀木匣里的怀表正在发烫。
苏怀瑾握着这枚1937年的老怀表穿过巷弄时,表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