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抄袭拜伦，但考虑到本校历史上从未有人引用过拜伦，酌情给分。"

校长在晨会上扶了扶金丝眼镜："有些同学就像鲶鱼，虽然自己不太会游泳，但能把整池子沙丁鱼都搅活。"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赵厌看见林小满在给《离骚》插图画表情包，陈墨正往校服上记录新的化学方程式。

那天傍晚，赵厌在十三考场捡到半张草稿纸，上面画着函数曲线和歪歪扭扭的小人。他忽然想起陈墨说过的"知识等价交换原则"，把纸片夹进新买的错题本。

窗外玉兰花落了一地，像无数个被揉皱的满分答卷。

高二开学第一天，赵厌在走廊拐角被陈墨拽进化学实验室。

实验台上摆着三个不同颜色的保温杯，杯口飘出的热气在晨光中织成诡异的几何图形。

"这是知识等价交换系统2.0版。"

陈墨掀开写着"浓硫酸"标签的烧杯，里面泡着三根不同牌子的荧光笔，"红色代表数学公式，蓝色是英语语法，绿色..."

他突然压低声音，"是校长办公室的监控死角分布图。"

赵厌的自动铅笔在指尖转出残影，上周他在十三考场捡到的半张草稿纸，此刻正夹在林小满借他的《古文观止》里。

书页间用荧光笔标注着"此处宜哭"、"这里该摔杯子"的奇怪批注，屈原的画像被人添上了墨镜和雪茄。

"我需要三角函数速记法。"

赵厌从书包里掏出一包辣条，这是林小满钦定的"知识流通货币"。

陈墨的镜片闪过一道精光，从校服内袋抽出一张皱巴巴的活页纸，上面画着用奶茶渍连接的函数曲线图。

午休时分的天台成了秘密基地。

林小满把《滕王阁序》改编成嘻哈歌词，蓝牙音箱藏在拖把桶里震动："物华天宝switch，龙光射牛斗PS5！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我妈又收我手机..."

赵厌跟着节奏拍打生锈的栏杆，突然发现王勃的"潦水尽而寒潭清"被翻译成了"挂科泪流干，补考心拔凉"。

月考前一天，陈墨的实验桌爆发小型事故。他试图用乙酸乙酯萃取咖啡因制作提神贴片，结果把赵厌的错题本熏成了抹茶色。

"这是最新研发的记忆增强剂！"

他举着发绿的笔记本，墙上的元素周期表突然脱落，露出后面用粉笔画的知识交易行情走势图。

在校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