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漫开。

"想到要和你过一辈子。"

"高兴得发抖啊。"

2

订婚宴的玫瑰花三天就蔫了。

和我上辈子的人生一样短命。

我蹲在垃圾桶前拍照发朋友圈。

配文是"爱情永不凋零"。

林晚秒评了三个爱心表情。

我盯着她头像里的自拍放大看。

背景玻璃反光里有半张男人的脸。

周景明的金丝眼镜反着冷光。

第二天我去数码城买了十个摄像头。

最小的那个只有纽扣大小。

店员问我是不是要抓小三。

我笑着往他柜台缝里塞了五百块。

回家时林晚正在厨房熬鸡汤。

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U盘。

"老公辛苦了。"她踮脚亲我下巴。

我顺势把她抱起来转圈。

围裙口袋里的U盘掉进沙发缝。

她尖叫着说汤要糊了。

我看着她冲进厨房的背影。

用口香糖粘起那个银色U盘。

电脑显示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我输入林晚生日显示错误。

又试了周景明生日——19890915。

文件夹里弹出我的行程表。

下周要和投资人见面的信息被标红。

备注写着"最后收网机会"。

我往汤里多撒了两把盐。

林晚喝第一口就呛出了眼泪。

半夜假装睡着时感觉她在摸我手机。

我屏住呼吸数到二百三十七秒。

她轻轻掀开被子去了阳台。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成扭曲的蜘蛛。

我光脚踩在地板上跟过去。

听见她在说"芯片已经复制好了"。

手机摄像头从窗帘缝里伸出去。

拍到她用口红在玻璃上画符号。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两小时到公司。

把微型摄像头装进招财猫眼睛里。

前台小姑娘说新来的保洁很帅。

我转头看见顾淮在擦电梯按钮。

他抬头看我时笑了笑。

黑色口罩上沾着一点灰尘。

"陆总早。"声音像砂纸擦过耳膜。

我注意到他右手虎口有刀疤。

周景明比约定时间早到十分钟。

他摸着招财猫说风水不好。

"要不要我介绍大师帮你改运？"

我看着他西装袖口的迪奥999唇印。

谈判到一半林晚突然来送文件。

她弯腰时项链吊坠擦过合同。

我听见微型扫描仪的嗡鸣声。

起身时故意碰洒了她的咖啡。

"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她捂着脸跑开。

周景明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

我瞥见对话框最上面写着"晚晚"。

最后一条消息是"今晚弄死他"。

顾淮就是这时候进来换垃圾桶的。

他弯腰捡起林晚掉落的发夹。

金属夹缝里闪着微型窃听器的光。

"需要帮您处理吗？"他冲我眨眨眼。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他们先后离开。

周景明的迈巴赫和林晚的甲壳虫。

一前一后拐进隔壁街的四季酒店。

招财猫眼睛闪着红光持续录像。

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短信。

"消防通道的监控坏了三分钟"。

我摸着招财猫鼓起来的肚子。

从里面掏出一张带香味的纸条。

上面用钢笔写着："合作吗？"

落款画了只咧嘴笑的柴犬。

和我前世死前在血泊里看见的吊坠。

一模一样。

3

顾淮的纸条在我口袋里烧得慌。

我蹲在消防通道数了十八个烟头。

最后把纸条塞进嘴里嚼碎了。

苦得像是咽下了上辈子的血。

周景明动手比前世早了七天。

我正在吃林晚煎的溏心蛋时。

手机突然跳出新闻推送。

"惊爆！沉星科技芯片数据造假"。

蛋黄顺着筷子滴在周景明的脸上。

那是他接受采访的直播画面。

"作为前合作伙伴很痛心..."

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公司冲。

员工们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