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刷手机。

看见我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前台小姑娘的睫毛膏哭花了。

"陆总我们真的要倒闭了吗？"

我把自己锁进办公室拉窗帘。

从保险柜底层抽出牛皮纸袋。

里面装着三个月前注册的专利书。

专利号刚好是今天的日期。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银行催债短信堆成血红色。

林晚发了二十条语音消息。

点开最后一条听见周景明的喘气声。

顾淮就是这时候撬锁进来的。

他手里端着保洁员的消毒水。

"要不要玩把大的？"

他把手机倒扣在我桌上。

屏幕上是周景明的海外账户。

正在往某个股票代码里打钱。

我认出那是竞争对手的代码。

前世他们靠这个坑走我三千万。

"我要这个。"我指着专利书编号。

顾淮突然扯开保洁服露出西装。

领带上别着那个柴犬吊坠。

"两小时够你注册国际专利吗？"

我们猫在仓库改装的打印店。

老板嚼着槟榔说加急要五千。

顾淮甩出一叠现金说不用找。

打印机开始吐纸的时候。

我听见周景明在楼下急刹车。

林晚的高跟鞋声像催命符。

"阿沉你在里面吗？"

顾淮突然把我推进储物柜。

他的嘴唇擦过我耳垂："信我。"

储物柜缝隙里看见周景明举着合同。

"现在签还能保住你妈的房子。"

林晚的指甲刮着玻璃门。

我盯着她项链上晃动的芯片。

打印机突然发出完成提示音。

顾淮抄起灭火器砸向电闸。

黑暗里有人抓住我的手往外跑。

身后传来周景明的咒骂声。

我们在小巷子里狂奔。

顾淮的西装下摆扫过垃圾桶。

"西南方向三百米！"

他把我推进专利申请局后门。

工作人员打着哈欠收材料。

盖钢印时我的手机震起来。

是银行强制清算的通知。

周景明冻结了我所有账户。

顾淮往我手心塞了枚硬币。

"去街角电话亭打给8888。"

我听着忙音数到第七声。

对面传来机械女声："说暗号。"

"柴犬爱吃蛋黄酱。"

这是我前世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听筒里传来键盘敲击声。

公司股票突然开始诡异拉升。

周景明的脸出现在对面大楼屏幕。

他正在宣布收购沉星科技。

我蹲在电话亭啃顾淮给的面包。

看着股票代码从绿变红再变紫。

手机弹出专利认证成功的消息。

全球媒体同时发布快讯。

"沉星科技首创脑机接口专利！"

周景明手里的股票瞬间变废纸。

林晚的电话这时候打进来。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背景音里有海浪声。

和前世撞死我的那段悬崖一模一样。

我站在证券交易所大屏幕前。

看着周景明被记者围堵的惨样。

喉咙突然涌上血腥味。

这才发现把嘴唇咬破了。

顾淮从自动贩卖机买来创可贴。

"下次别咬自己。"

他手指的温度烫得我一抖。

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周景明的迈巴赫撞飞垃圾桶。

他冲下来揪住我衣领时。

我亮出刚打印的法院传票。

"明天记得穿防弹背心。"

"毕竟你仇家比我多。"

回到空荡荡的别墅时。

发现林晚打包了所有首饰。

却忘了梳妆台暗格的避孕药。

我把药盒塞进她最喜欢的包包。

连同周景明送她的情趣内衣。

凌晨三点收到陌生包裹。

里面是沾血的招财猫摄像头。

还有张皱巴巴的酒店房卡。

背面用口红写着："老地方见"。

浴室镜子突然裂开蛛网纹。

我伸手去摸时割破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