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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水中竟发出凄厉的惨叫。
林晚秋抓住他衣袖的瞬间，井底女尸的指骨突然插进她后颈，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汹涌而入。
宣统元年，雨夜。
穿素色袄裙的少女被麻绳勒住脖颈，沈家十七位叔伯举着火把围在古井旁。
少女锁骨处的朱砂痣渗出血珠，她隆起的腹部在雨中剧烈颤动："以吾骨血为咒，沈氏子嗣永世不得..."
轰隆雷声吞没了诅咒。
当林晚秋再度睁眼，自己正躺在观音殿的蒲团上，沈砚书的官袍下摆还在滴水。
供桌上那盏属于她孩子的长明灯，此刻正燃着幽蓝的火焰。
"族谱上的红叉不是死亡标记。"沈砚书掀开左袖，腕间二十七道伤疤组成莲花图腾："是换命续魂的契约。"
他颤抖着指向观音像背后的暗格，里面躺着支离破碎的铜秤——秤盘上堆着干枯的脐带，秤砣竟是颗风干的婴儿头颅。
时间仿佛忽然凝滞。
老夫人拄着蛇头杖出现在殿外，她发髻间的金步摇缀着二十七颗珍珠，每颗珠子里都封着滴鲜血："砚书，该给新灯添油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林晚秋腹中突然传来撕扯般的剧痛，供桌上的蓝焰暴涨三尺，火舌中浮现出个蜷缩的胎儿。
"你以为他为何救你？"老夫人枯槁的手指划过林晚秋的朱砂痣："沈家男人活不过三十岁，唯有在妻子临盆那日用至亲骨血祭灯..."
她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洇开的黑血里游动着细如发丝的白色蛊虫。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
林晚秋踉跄着撞开暗门，却在密道尽头看见了抱着婴尸的三姨太。
腐尸怀中的襁褓渗出黑水，露出半张与沈砚书一模一样的脸。
"快走..."
三姨太空洞的眼窝里钻出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