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铲除曹端妃。"

朱厚熜将凤冠浸入水盆，东珠上伪造的刮痕遇水显现："尚功局用次等珠冒充贡品，该杀的是他们，不是你。"

方皇后看着二十年未见的丈夫蹲下身，为她赤足套上绣履："明日迁回翊坤宫吧，朕欠你的，慢慢还。"

第九章 红毛番书

文华殿偏殿

利玛窦的汉话还带着古怪腔调："尊贵的皇帝陛下，我们的自鸣钟比日晷精确……"

话音未落，徐阶厉喝："奇技淫巧！"

却见皇帝抚摸着地球仪上模糊的欧罗巴轮廓："徐阁老，你可知佛郎机人用这种炮轰开了马六甲？"

三日后，西苑设「格物院」。

被海瑞从诏狱拎出来的工部贪官们，战战兢兢听着皇帝训话："谁能让红毛番的望远镜看得更远，贪墨的罪就减一等。"

第十章 血色钱塘

嘉靖四十年秋，舟山海域

汪直的座舰「净海王」撕开浓雾，三十六门佛郎机炮齐鸣。

倭寇头目毛海峰看着桅杆上飘扬的"钦差剿倭"黄旗，切齿骂道："明狗背信弃义！"

话音未落，戚家军的狼筅已勾住船舷。

捷报抵京时，朱厚熜正教皇孙摆弄六分仪。

"阵斩倭寇三千？不够。"

他蘸着朱砂批注："告诉戚继光，朕要东海十年不见倭船。让葡萄牙使者带二十名炮匠来换丝绸，否则澳门租约作废。"

第十一章 长门怨

翊坤宫，冬至宴

方皇后夹起翡翠芹香饺子，却在袖中抖成筛子——二十年冷宫生涯，她早习惯被克扣的馊饭。

朱载垕突然率众皇子跪倒："儿臣等为母后补上重阳孝敬。"

二十套精绣袆衣堆满长案，正合她失宠的年数。

是夜帝后对坐火盆，朱厚熜忽然开口："壬寅年那碗参汤，其实是你亲手熬的？"

方皇后浑身剧震，炭火爆裂声里，他轻叹："端妃宫里的太监招了，参汤本无毒。"

第十二章 铁幕垂海

嘉靖四十一年，春，格物院

丁汝夔之孙丁湛捧着燧发枪图纸跪泣："求陛下准臣赴辽东试枪！"

当年祖父因抗倭不力被斩，如今枪管上"丁"字铭文灼得他眼眶生疼。

朱厚熜却转向角落的葡萄牙匠人："若把佛郎机炮缩小到骑兵可携，射程能保几何？"

待通译结结巴巴说完，他大笑："好！传旨：九边将领每人须荐三位火器学徒，不会算圆周率的武举，一律罢黜！"

第十三章 遗簪恨

太液池，画舫

张居正扶着醉醺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