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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赤字上。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江屿关掉录音机，在余韵中抛出一沓曲谱，“三十万买断，或者利润五五分账，选。”
“你疯了？”陈总监拍案而起，“林子祥都不敢开口要五成！”
玻璃幕墙外忽然传来骚动。众人转头望去，十几个太妹举着《海阔天空》手抄歌词堵在公司楼下，领头的女孩哭花了眼线：“我们要买刚才那首歌！现在就要！”
江屿慢条斯理收起卡带。昨夜他在酒吧“即兴创作”时，早让酒保偷偷录了现场——这个没有社交媒体的年代，饥饿营销才是王道。
“顺便通知各位。”他走到门口又转身，笑得像头优雅的狼，“明天《东方日报》娱乐版头条是‘豪门弃子江屿拯救华星’，标题我亲自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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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后大道中。
报摊阿伯扯着嗓子吆喝：“《千千阙歌》卖断货啦！加印三次！”对面唱片行挤满主妇与白领，穿校服的女生攥着零钱抽泣：“最后一张黑胶，求求让给我……”
茶餐厅电视正播紧急新闻：“华星唱片股价今日暴涨200%，神秘股东江屿疑为江氏集团……”画面切到狗仔偷拍镜头：江屿在太平山顶的私人录音室弹琴，落地窗外是整个维港的灯火。
而风暴中心的男人，此刻正倚着劳斯莱斯银刺车门，将新到账的支票叠成纸飞机。家族律师擦着汗追出来：“老爷问您要不要回家吃饭……”
“不急。”江屿松手任纸飞机掠过头顶的巨幅广告牌，那上面是他父亲冷峻的侧脸，“等我把江氏Logo挂到荷里活山顶，自然有人求我回去。”
纸飞机撞上霓虹灯管，惊起一群白鸽。远处天星码头传来渡轮鸣笛，像一声古老而悠长的叹息。
第二章 商战起手
1986年惊蛰，九龙塘片场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