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浮现出龙鳞状红斑，与周胖子尸体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巫峡两岸的雨丝像淬了毒的银针，把冲锋衣扎出细密的水珠。我望着江面上游弋的黑色背鳍，那是当地人口中的"守洞黑鲵"——据说这些三米长的两栖生物会在月圆之夜爬上礁石，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叫声。
"热成像显示溶洞入口温度恒定在17℃。"苏棠调整着无人机控制台，显示屏上的岩壁突然闪过蛇形热源，"等等！这个生物电流波形......"她快速切换生物雷达模式，但那个长达二十米的类龙形信号已经消失在江底断层。
向导老田突然跪倒在泥泞中，对着巫山神女峰连磕三个响头。他指着岩壁上暗红色的钟乳石群，那些石笋在雨中显现出清晰的脊椎骨节轮廓："陈老板，龙骨吐息的时候，活人莫要睁眼啊。"
我们佩戴的辐射计量仪在进入溶洞瞬间集体黑屏。苏棠的激光测绘仪投射出的绿色网格，在洞壁上勾勒出令人窒息的画面——数以万计的盲眼蝙蝠倒挂在穹顶，它们翼膜间生长着荧光苔藓，将整个空间染成诡异的幽绿色。
"共生系统。"生物学家小林颤抖着取样，"蝙蝠排泄物滋养苔藓，苔藓发光引导蝙蝠飞行，这...这需要百万年才能进化出的平衡！"
越往深处走，洞壁越潮湿。老吴突然惊呼着举起地质锤，他刚才敲击的岩石正在渗出淡黄色粘液。便携式DNA检测仪发出警报，分析显示这些粘液含有与周胖子血液相同的菱形细胞膜结构。
"不是钟乳石。"我摸出罗盘，磁针正在顺时针缓慢旋转，"这些是虬龙蜕皮时留下的分泌物，千年凝结成......"
剧烈的震动打断我的话。暗河水位突然暴涨，浑浊的水流中浮现出青铜兽首。小林佩戴的水文监测器亮起红灯——溶洞内的次声波频率与三峡大坝闸门开启的震动波完美重合。
"快看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