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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欣儿险些害死芙儿,被我亲眼所见,除了你,这府上又有谁敢为难芙儿!”
提到死去的欣儿,我的胸口又是一阵钝痛。
欣儿是沈蓁的贴身丫鬟,她们名为主仆,实则一同长大,情如姐妹。
那日,周芙将沈蓁堵在拱桥上,故意出言刺激沈蓁。
欣儿为护着沈蓁,失手将周芙推进了水池,被突然出现的陆钰亲眼所见。
在陆钰的眼里,却是沈蓁主仆刻意刁难,对他的心上人下毒手。
陆钰不由分说,命人当众杖罚欣儿。
沈蓁苦苦哀求,陆钰抱着周芙匆匆离去,只丢下一句话。
“歹毒贱婢,死不足惜。”
欣儿被打得皮开肉绽,甚至没有等来大夫,在沈蓁的怀里没了气息。
沈蓁万念俱灰。
见我脸色微变,陆钰仿佛抓到我的错处,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去给芙儿道歉,求她原谅,我就既往不咎。”
“便是她日后入了府,也不会越过你的位置,该给的体面我都会给你,你不要再与她争风吃醋了。”
“这是我欠她的,也是你欠她的。”
“若你还像先前那般狠辣,处处刁难芙儿,闹得家宅不宁,我不会再忍你。”
不会再忍?
我一把推开他,反手甩他一个巴掌。
“我沈蓁就是太能忍了!”
“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会再忍。”
“你这个小贱人竟敢出手伤人!”
身后传来陆母的尖叫声。
3
“我看你是活腻了,敢对我儿动手!你还当你是沈家的大小姐!你沈家没人了,都死光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放肆!”
她将拐杖杵得砰砰作响,“你给我跪下!”
跪?
沈蓁没少跪。
半年前,沈父战死的消息传来,沈蓁悲痛欲绝,可陆母却像翻身把主做。
她日日苛待,好似要将从前的不满都补回来。
只因嫌弃沈蓁亲手做的鱼羹不合胃口。
她罚她跪在雨夜里。
沈蓁期盼已久的孩子,就这样失在那个雨夜里。
她在无足轻重的小事上,对沈蓁百般苛责。
出于孝道,也敬她是陆钰的母亲,沈蓁隐忍着。
她的一味地忍让,却换来更多的苛待。
我慢悠悠道:“要想我跪,可以,那你就麻烦你先死一死。你死了,我再跪也不迟。”
“你!”
“打骂夫君,对婆母不敬,真是家门不幸,娶了你这个祸害!”
陆母说着,竟扬起拐杖,朝我打过来。
陆钰却伸手拦住了她:“母亲!是我先前对她动了手,她才气急了才口无遮拦。”
就在这时,周芙被人搀扶着出现了。
她苍白着小脸,一副羸弱的模样,让人生怜。
陆钰果然心疼坏了:“你怎么不在床上歇着,身子可还好?”
“我没事,你千万别和表嫂争吵,是我身子不争气,吃坏了东西,与表嫂无关。”
周芙说着,朝我道:
“表嫂,你平常如何针对我都能忍受,可你怎么能诅咒姑母,还对表哥动了手?
“他这么金贵的人儿,还要上朝面对诸多同僚,若叫人瞧见他脸上的伤痕,岂不是让人笑话。”
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却让陆母脸色发黑,更是气得不轻了。
我歪着头,看着佯装抹泪的周芙,不由笑出声:
“他这种瞎了眼的废物,为了你这种矫揉造作心思阴暗的女人欺辱发妻,说出去才会让人笑话。
我打他是为他好,好让他醒醒脑,他这般不辨是非,又如何在朝堂立足,如何为国分忧,若没那个能耐,还不如早些辞了官,回家种地。”
我嫌弃地扫了一眼陆钰的身板,摇头叹息:“这种废物,只怕是种地,都要糟蹋了土地。”
陆母哆嗦着手,指着我狠狠道:“好个歹毒的小贱人!非要闹得我陆家不得安宁!钰儿,你还愣着做什么!你现在就给我写休书,给我休了她,就凭这些年她连个蛋都没下,我陆家就能以七出之罪休了她。”
陆钰动了动唇:“母亲!”
我却打量着陆母,笑得意味深长。
“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