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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准确接住了坠落的浓硫酸瓶，绷带缝隙露出皮肤上的数字纹身——20170923。
"小心点。"他弯腰收拾玻璃碎片，后颈有道细长伤疤，"有些共振会引发连锁反应。"苏晚晴看着他的睫毛在仪器红光里颤动，突然想起上周值日时，在储物柜发现的奇怪公式：Ψ²=1/√(1-v²/c²)
[校图书馆的蜂鸣]
苏晚晴在古籍区核对书目时，发现《淮南子》拓本里夹着张泛黄信笺。墨迹是工整的瘦金体：【叠界之期将至，戌时三刻闭馆后勿留】。落款日期竟是三天后的星期五。
她听见头顶传来书页翻动声。顾南风坐在钢制梯架顶端，膝盖上摊着《时间简史》。"知道薛定谔的猫吗？"他垂下的手腕系着红绳，末端挂着青铜铃铛，"当观测者出现前，所有可能性都是并存的。"
话音未落，整排书架突然发出蜂鸣。苏晚晴看见自己的借书证在透明袋里震动，条形码数字诡异地跳动着重组。顾南风跳下梯子时带起的气流掠过她耳际，铃铛声与心跳声重叠成某种密码。
"要下雨了。"他望向窗外积雨云，绷带下的纹身数字泛着荧光，"记得带伞。"
[周五傍晚的暴雨]
苏晚晴躲在器材室等雨停，听见隔壁美术教室传来钢琴声。弹的是肖邦的《雨滴》，但每个休止符都夹杂着金属刮擦声。她数着拍子推开门，看见顾南风正在往画布上泼溅颜料。
血红色的油彩顺着《星空》仿作流淌，覆盖了原本的漩涡星系。他左手握着美工刀，绷带散落在地，露出完整的纹身——20170923-CN47。
"这是今天的日期。"苏晚晴举起手机，锁屏显示9月23日17:43。顾南风转身时碰倒松节油，易燃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