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未点燃的烟转身，

"西巷古董店，沙漏杀人。"

警戒线缠住百年银杏的枝桠时，陆骁正用鞋尖拨弄满地黄铜齿轮。

死者跪在紫檀供桌前，喉咙里插着半米高的琉璃沙漏，流沙在脖颈淤痕上堆出完美圆环。

"死亡时间？"

他朝正在取证的顾凛挑眉。

"精确到秒的话，"

法医的镊子夹起一粒蓝砂，

"今天凌晨1点15分33秒。"

陆骁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年前的同分同秒，他的搭档老张在缉毒行动中被毒枭注射过量肾上腺素，死前抓着他的手在泥地上划出同样的沙漏图案。

05

陆骁低头看自己投在青砖地上的影子。

斜切而入的晨光中，他的影子脖颈处赫然多出道绞索状暗纹。

"日晷原理。"

顾凛用激光笔指向屋檐兽首，

"凶手利用建筑缝隙制造光影绞刑架，沙漏既是凶器又是计时器——"他突然拽住陆骁后领向后扯，

"现在，1点16分07秒。"

那道索命光斑正烙在陆骁喉结原先的位置。

"死亡讯息呢？”

陆骁碾碎满地银杏叶，

"这老头总不会就为cosplay日晷自杀？"

顾凛的解剖刀突然刺入供桌缝隙。

檀木开裂的瞬间，三十四张泛黄照片雪片般飞出，每张都是不同少女的耳后特写——她们皮肤下埋着与冷库玫瑰相同的血管网络。

"三年前开始的器官移植受体。"

顾凛用镊子夹起最旧的照片，右下角钢印日期正是老张忌日，

"陆警官，令尊的临终病历需要我背给你听吗？"

陆骁掐住他手腕按在供桌佛龛上，佛像的琉璃眼珠"咔嗒"转向，露出微型摄像头红光。

两人缠斗的体温催动沙漏加速，蓝沙淹没了照片上的编号——NO.218。

"顾主任怎么知道家父做过肝移植？"

陆骁的拇指按在他腕间动脉，

"警局加密档案里可没这段。"

警报声撕裂空气时，顾凛的白大褂正滑落肩头。

陆骁看到他锁骨下的数字纹身在警报红光中明灭：NO.001。

06

天台铁门被踹开的巨响惊飞鸽群。

陆骁揪着顾凛的领带将他抵上水箱，远处CBD霓虹在法医镜片上投出诡谲光斑。

"三年前卧底行动只有两种人知道细节。"

陆骁的配枪抵住他腰侧枪伤，

"活着的，和本该死了的。"

顾凛忽然握住他扣扳机的手按向自己心口。

透过衬衫布料，陆骁摸到密密麻麻的缝合线痕迹——那是比任何尸检报告都震撼的真相。

"当年给你父亲做移植手术的主刀医生，"

顾凛呼出的白雾缠住他鼻梁，

"在取肝时往他体内埋了定位芯片。"

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手术疤痕，

"像这样。"

陆骁的枪管触到某种坚硬异物。

他突然想起老张腐烂的遗体里，法医曾说心脏位置检测到金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