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铃,配合..."
整座山体突然剧烈震颤,东南方陪葬坑轰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血池。
无数戴着镣铐的腐尸正从粘稠血水中爬出,它们脊椎上钉着的桃木钉已然朽烂——这正是当年被将军活殉的三千亲兵!
僵尸将军突然张口喷出黑雾,穹顶残存的七星镇尸钉接连崩飞。
老者祭出的八卦镜被偃月刀劈成两半,他踉跄后退时嘶声喊道:"摇铃!对着血月摇铃!"
我疯狂晃动青铜铃铛,胎记处涌出的鲜血顺着铃身沟槽形成诡异符咒。
月光突然凝成实体,宛如银色锁链缠住将军四肢。
那些即将爬出血池的腐尸突然调转方向,挂着碎肉的指骨深深插进将军的铠甲缝隙。
"尔等胆敢!!"将军首次发出咆哮,说的竟是字正腔圆的官话。
他胸前镶嵌的翡翠朝珠颗颗爆裂,露出里面封存百年的紫河车干尸——那正是当年被他生吞的龙凤胎胎儿!
老者趁机将桃木剑刺入血池,沸腾的血水中浮出密密麻麻的契文。
当我的血滴落在剑柄瞬间,整座古墓的地砖开始翻转,露出底下以万人骨铺设的巨型八卦图。
僵尸将军的补服突然自燃,露出心口处碗口大的窟窿,里面赫然插着半截刻满梵文的降魔杵。
血月在这一刻突然被黑云吞噬,山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号角声。
老者脸色剧变:"糟了,阴兵借道..."
话音未落,我们脚下的土地突然塌陷,跌入一条暗河。
在冰冷的河水中,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将军徒手撕开自己胸腔,将降魔杵生生拔出......
暗河湍急如瀑,腥臭的河水灌进鼻腔时,我听到子午镇魂铃在水底发出诡异的共鸣。
白发老者拽着我的衣领浮出水面,前方赫然是溶洞顶端的天然竖井,月光在钟乳石间碎成惨白的鳞片。
"那是...吊脚楼?"林雪的声音在发抖。
暗河尽头竟矗立着半座腐朽的清代驿站,檐角铜铃缠满头发,二楼栏杆上整齐排列着三十多具风干的女尸——她们腹部都被剖开,用朱砂画着和将军墓相同的符咒。
老者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黑血:"这是当年给将军送亲的队伍。"
他扯开衣襟,心口处三枚铜钱大小的尸斑正在扩散:"我中了尸毒,撑不到寅时了。"
驿站地窖传来铁链挣动的巨响,僵尸将军的补服碎片漂在水面,每一片都爬满血色纹路。
我握紧青铜铃铛,胎记处的灼痛突然化作洪流贯入四肢百骸。
当瞳孔映出暗河倒影时,我惊见自己竟穿着沾满血迹的道袍。
"接着!"老者抛来一本泡胀的绢册,封面《赶尸十忌》的墨迹在水中晕开:"你祖父张玄霖是我师兄,这驿站底下埋着..."
话音未落,将军的偃月刀破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