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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被窝里的手机早已开启录像功能。
当她第五次把勺子怼到我嘴边时，我积攒已久的愤怒爆发，猛地掀翻汤碗。药汁泼在她新接的头发上，腐蚀了发际线处的胶水，她的丑恶面目暴露无遗。
“要死啊！这可是拿你妈透析钱买的......”
“买给王主任小蜜的假发吧？”我怒目而视，亮出锁屏照片，画面上她正把拆迁合同塞进奔驰车后座。
她脸色骤变，血色美甲掐住我脖子。我早有防备，反手扯开她衣领。那个“拆”字纹身还新鲜地印在锁骨下方，旁边是王主任的唇印。
“小畜生找死！”她气急败坏，抡起汤碗砸向我。我按下老年机警报键，刺耳的铃声震得吊灯摇晃，楼道传来保安的脚步声。
我趁机咬破舌尖，用她领口擦着嘴边的血，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啊！姑妈要抢我爸的抚恤金！”
当民警冲进来时，我正攥着苏美玲的钻石耳环。她假发套挂在吊扇上疯狂转圈，露出底下的戒疤。
“这疯丫头要杀人！”她捂着渗血的额头干嚎，没注意翡翠镯子正卡在抽水马桶里。我举起泡发的拆迁合同，雪白 A4 纸上“自愿过户”的水印正在阴干。
我盯着苏美玲后腰别的瑞士军刀，突然发出惨叫：“姑妈别捅我！”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我抓起维生素药瓶，狠狠塞进她裤兜。当啷作响的塑料瓶撞上军刀那刻，我对着记录仪露出染血的牙齿，心中发誓：这次，我要让这吸血鬼在监控下现原形，为家人讨回公道！
苏美玲的翡翠镯子卡进马桶下水口那刻，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直播键。手机支架是我用妹妹的漫画书精心折叠制作而成，镜头刚好完美框住她镶着水钻的屁股——这会儿正卡在马桶圈上，滑稽至极。
“苏暖你敢！”她倒挂着扯假发的样子，活像只褪毛火鸡，狼狈不堪，“等老娘出去......”
“姑妈当心闪着腰。”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老年机音量调到最大，《常回家看看》的彩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