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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凝结成湛蓝冰锥,精准刺入黑火中蠕动的羽毛状寄生虫。
寄生虫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围观人群成片昏厥。陈玄耳膜渗出鲜血,他分明看到声波在空气中形成的血色咒文——这根本不是现代该存在的东西。
"归墟。"血玉突然在他脑中烙下这两个字。陈玄福至心灵,扯下胸前听诊器甩向半空,冰霜顺着橡胶管攀爬,竟化作一柄刻满符文的青铜铃铛。
"铛——"
铃音荡开时,所有咒文应声碎裂。寄生虫暴雨般坠落,却在触地前被冰晶锁链拽入陈玄右眼。他踉跄扶住墙,喉间翻涌着硫磺味,视网膜上闪过九重青铜巨门轰然洞开的画面。
直播间突然黑屏。
五分钟后,#仁和医院神迹#冲上热搜榜首。而事件中心的主角,正被二十个黑衣特警堵在解剖室。为首的中年人掏出证件,国徽下方印着"异常生物调查局"。
"陈先生,您刚才收容的是《山海经》记载的酸与鸟。"他掀开手提箱,冷冻仓里躺着枚带齿痕的玉佩,"三天前罗布泊核爆试验区,出现了与您玉佩吻合的凹槽。"
陈玄瞳孔收缩。冷冻仓玻璃映出的倒影里,他背后赫然立着个三头六臂的虚影,每个掌心都睁着冰晶竖瞳。
"你们解剖过它。"陈玄突然说。右眼穿透冷冻仓,看见玉佩内部蜷缩着团胎膜状物质,正随着他的呼吸频率搏动。
中年人猛地后撤半步,二十把枪械同时上膛。陈玄却笑了,他指尖拂过解剖台,不锈钢台面瞬间生长出青铜锈迹,斑驳纹路拼成个甲骨文——"祭"。
整栋大楼突然停电,黑暗中响起锁链拖地声。陈玄右眼绽放蓝光,看见无数青铜锁链从虚空中伸出,将调查局众人捆成蚕蛹。他们佩枪坠地时,竟化作九只独脚毕方鸟木雕。
"赝品。"陈玄踩碎木雕,捡起玉佩残片。两枚碎片相触的瞬间,他听见黄沙深处传来金字塔坍塌的轰鸣,自己脊柱上的青铜门虚影又凝实了几分。
急诊科窗外炸响惊雷,陈玄抬头望天。云层后若隐若现的,分明是修真界那头九首怪鸟的轮廓,只不过此刻它每个脖子上都套着核反应堆般的金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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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的白炽灯管忽明忽暗,陈玄望着满地毕方鸟木雕残骸,忽然听见背后传来轮椅碾过血泊的黏腻声响。
"二十年前,我亲手烧了师傅的《撼龙经》。"苍老的女声带着神经质的颤抖,"没想到有生之年,真能见到活着的归墟之子。"
陈玄转身时,轮椅上的老妇人正用枯枝般的手指撕扯脸皮。人皮面具剥落的刹那,他右眼刺痛——这分明是三天前肿瘤科去世的3床患者,此刻却顶着张布满鳞片的脸。
"晚辈南海赑屃派洛九姑,拜见荒主。"老妇人脖颈突然裂开六道鳃缝,吐出的却不是海水,而是混着金沙的黑雾。黑雾在空中凝成罗盘,指针直指陈玄胸口血玉。
陈玄指尖凝出冰锥:"你们把李主任怎么了?"
"那个庸医?"洛九姑嗤笑,轮椅扶手弹出八枚龟甲,"他此刻正在院长室,用手术刀雕琢自己的元婴呢。"
话音未落,整面承重墙轰然倒塌。烟尘中走出个三米高的血肉傀儡,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