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上别着李主任的工牌，胸腔里塞满正在结丹的肿瘤组织。更骇人的是它右手化作的骨刀，刀刃上串着七个跳动的心脏。

　　"这是你上个月主刀的七个病人。"傀儡发出李主任标志性的咆哮，"他们夸你缝合漂亮，本座便还他们个造化！"

　　陈玄后撤半步，右眼突然看穿傀儡内核——在癌变的金丹中央，竟蜷缩着李主任的魂魄，正被九根青铜钉贯穿天灵。与此同时，他口袋里的玉佩碎片突然发烫，与青铜钉产生诡异共鸣。

　　"找死！"冰晶锁链破空而出，却在触及傀儡时被黑雾腐蚀。陈玄惊觉自己灵力正在倒流，脊柱上的青铜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洛九姑的龟甲已布满整间屋子："没用的，锁龙台的饕餮钉专克..."她突然僵住，鳞片间隙渗出蓝血——五根冰锥从她背后穿出，握锥的手竟是王主任。

　　"小陈，接刀！"王主任甩来柄青铜手术刀，刀身铭文与陈玄玉佩如出一辙。当刀刃刺入傀儡丹田时，七个心脏同时尖叫，李主任的魂魄化作流光没入陈玄右眼。

　　整栋大楼突然剧烈摇晃，所有玻璃迸裂成星图。陈玄扶住解剖台，脑海中闪过走马灯般的画面：二十年前的王主任还是考古队员，在三星堆祭祀坑里挖出过同样的青铜刀。

　　太平间负十八度的冷气中，陈玄看着冷藏柜里第七具尸体。死者后颈的鳃状伤口与洛九姑如出一辙，但致命伤却是心口的冰锥穿刺。

　　"这是本月第七例南海修士遇害案。"调查局特勤组长萧燃弹了弹烟灰，他左眼装着机械义眼，转动时发出齿轮轻响，"凶手专挑灵力枯竭的老修士下手，取走的都是..."他忽然用烟头烫开尸体胸腔，腐烂的心脏上赫然插着青铜饕餮钉。

　　陈玄右眼突跳，那枚钉子与李主任魂魄所中的如出一辙。他假装俯身查看，袖中冰丝悄然缠上萧燃手腕——机械义眼深处，竟藏着半枚玉佩碎片。

　　"陈先生对仿生科技感兴趣？"萧燃突然扯开领口，露出脖颈处蔓延的电路纹路，"这是五年前昆仑山战役的纪念品。"他敲了敲机械义眼，虹膜突然变成竖瞳："就像你对修真界的纪念品一样。"

　　警报声骤然炸响。萧燃的机械臂瞬间展开成粒子炮，却对准了陈玄身后虚空："三点钟方向，四百米，风速修正2.7。"

　　陈玄右眼同步锁定目标：住院部顶楼，九首怪鸟的虚影正俯冲而下，每个金属环都在喷射等离子流。更可怕的是鸟背上站着个黑袍人，手中权杖镶嵌的正是玉佩最后一块碎片。

　　"那是我们追查三年的'牧神者'。"萧燃的粒子炮开始充能，"他专门改造上古凶兽，上个月刚给英国女王送了条相柳当宠物。"

　　陈玄踏碎地面跃起，冰晶在脚下凝成天梯。当他与怪鸟擦肩而过时，黑袍人突然掀开兜帽——那张脸竟与潘家园的独臂摊主一模一样，只不过右眼是机械复眼。

　　"守界人？"陈玄的冰锥停在对方眉心。

　　"是牧界人。"黑袍人笑出满口青铜假牙，权杖顶端的玉佩碎片突然发出引力波，"你以为穿越是偶然？从你买玉那刻起，三十六个平行世界的'陈玄'都